返回第四章 我的哈密—湘菜馆不香(第1/2页)  疆道红尘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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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一个离不开书的人。来新疆时顺手就把那本装在蛇皮袋里了,这本书应该可以陪伴我度过这段难捱的时光吧?

    谢晓钟初到新疆哈密,是这样描述的:“发星星峡......自安西至哈密,各站店主,皆曾为营勇之人,而籍湘、蜀尤多......沿途沟渠二三,水流悠悠,杂树茂密,纵横有致,道路平坦,风景绝佳,无异仙乡。”我对“仙乡”还没有感觉,一声“日你先人”的川骂把我惊醒,谢老板那张油光光的怒不可遏大脸已逼近了我的眼睛。我揉了揉朦胧的双眼,刺目的阳光正从杨树的枝条间射过来,我感觉自己二十四小时都处于一种瞌睡的状态,机械的洗碗,拖地,捡菜,搬运东西,有一点空闲不争气的眼睛就要打架。

    来这家餐馆已经打工20天了,这20天算是人生第一堂社会实践课。这仅有六人组成的阶级也算是个小社会,我和梁和景毫无疑义地成了这个社会的最底层。谢老板除了麻将桌上用脑外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绞尽脑汁的发挥我们的剩余价值,干完餐馆的活计外,他还慷慨地将我俩外派到牛肉面馆、丸子汤馆干一些鸡零狗碎的活,从一个对我们充满同情的甘肃小伙子那里我偷偷得知,这个狗日的哈怂谢老板麻将桌上赌输了,就将我们的劳动力当做赌债还了,一天零工一人算做四元,这样算来,我们被这货算是坑到老家了。好在丸子汤馆的老板人不错,干完活总是给我们捞一大碗卖不掉的丸子汤,让我们心里多少有点平衡。

    还没到架炉子的季节,夜里凉,难得晚上客人也不多。我和梁和景大眼瞪小眼干坐了一小时。饭厅倒是有一个电视机,还是黑白的,每晚我们收了工,电视台的节目早已经结束,只有一片雪花,或是莫名的图标。吧台还有一部电话,据说可以打长途,我早就想抽机会给村里的小卖部打一个,让三大爷给家里捎句话,爹娘不知怎样烧心挠肺地等我的消息呢。可是电话机的按键被一个特制的木匣子锁住了,只能接听不能打,我研究了几晚上,都没想到办法。

    目前紧迫的任务,一是尽快找到二叔;二是给家里报个平安。在偌大的哈密打听二叔实在不容易,对了,二叔叫段得才,大我二十岁,今年虚岁就四十了。我本想给家里拍个电报或打个长途电话,可是千难万难抽空去了一次邮局,看到排长队的人流就打消了我的念想。

    我把那本书从蛇皮袋里掏出来,继续无聊地阅读。“堂前建藏经阁,,段哥,你仔细看看。我拿起这张纸用高中生的眼光仔细读了一遍,

    无非是鼓励用户拨打热线电话,可以点歌,听故事,回答问题,答对有奖,热线168******,0.3元分钟。这和我们有毛关系?梁和景不紧不慢地说,就是要治治谢老板这龟孙。我说,咋治?梁和景来劲了:今天我学了一招,是丸子汤馆那个伙计教我的,任凭他电话锁得再严实也有办法用。我满腹狐疑地看着他。他继续口沫横飞:那伙计哥哥在部队当通讯员,教过他,只要用手拍电话的插簧,拍几下算几,零是十下,就管打电话。我急不可耐地跑到吧台,一把把那个电话匣子扯过来,拿起话筒,然后有节奏地拍打插簧,嘟——嘟,通了!三大爷迷迷糊糊地问道:谁啊?我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我没有把找二叔的实情告诉三大爷,只是让他给爹娘捎话,我已经找到工作了。

    第二天晚上我和梁和景玩电话游戏快疯了。尤其到了智力强关阶段,这是我的强项,仗着旧书中学来的那些没用的五花八门的知识,我竟然所向披靡,连续答对三十道题,当电话里那个语音甜蜜蜜的小姐姐告诉我赢了60元大奖,可以凭身份证到邮局领奖时我俩高兴地仰天大笑。打了一通电话赢了60元,干一个月活给20元,他妈的!

    游戏一直玩了四天。第五天中午老板娘的脸阴沉沉的,我有点心虚,悄悄问小尚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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