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骤起。

    诺娃·戴尔突然消失不见。

    不待李元反应过来，整个世界就已经天旋地转了起来。

    不会……这个念头还未完全浮现，他就感觉自己后背重重地撞在地上，震得他体内一阵翻江倒海，剧烈的咳嗽了好几声。

    等回过神来时，他已经被诺娃·戴尔手脚并用、牢牢地控制住了。

    这个原本看似端庄淑娴的女人眼底露出妖冶的光芒，舔了舔嘴唇，眯眼看着李元，像是一条美人蛇在他的身上缓缓爬动，把头凑到李元的脸颊边，轻吐香兰般的气息。

    “诺，诺娃姐……”李元一时间不清楚她想干嘛，是吃了他还是……

    “啊……”

    只听熟悉的声音传来，诺娃·戴尔张开嘴，啵唧一声，咬上他的脸颊，嘤嘤嘤地在上面磨了好一阵牙，才松开口。

    “……”

    李元傻眼。

    好一会儿后，他才扯了扯嘴角，看着从他身上缓缓爬起的女子，居然生起到了一种‘我不是被凌辱了？’的感觉。

    “现在觉得我还会害你们吗？”

    诺娃·戴尔磨着小虎牙，恶狠狠地眯眼打量着他，以至于李元打了一个哆嗦，连忙道：

    “没，没……怎敢……”

    顿了顿，他急忙转了个话题，继而问道：

    “诺娃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的确，绘梨衣的千面人可以完全控制一个人的灵魂意识，令其变为自己的‘分身’。”

    诺娃·戴尔解释道：

    “但是我们却不是这样。在成为绘梨衣千面人之一时，她给予了我们很大的自主意识。换而言之，我们很多的事情、决定，都是由自己做出的。”

    “那你的意思是，除了灵魂之间的联系外，你们的意识，完全不受绘梨衣的操控咯？”

    李元悬着的心放松了许多。

    “那倒也不尽然。”诺娃·戴尔淡淡说道：

    “在某些时候，绘梨衣的意识也会掌控我们，获得主动权的。”

    呃……听起来就像是一个大号带着一堆马甲一样的感觉啊……李元默默地嘀咕了声。

    “除此之外，我们的性格、好恶在一定的程度上，会受到绘梨衣的影响。”诺娃·戴尔接着说道：

    “比如讨厌吴芷……”

    “呃……”李元一窒，心道原来如此，原因找到了。

    “又比如，调戏你……”

    “？？？”

    李元顿时满头的问号，看了诺娃·戴尔一眼，看到那似笑非笑的眼神，顿时明白了。

    “没错，这是受到绘梨衣姐的影响。”

    他十分肯定地点点头。

    “你这话敢等她醒来，就在她面前说吗？”诺娃·戴尔哟吼吼地捂嘴轻笑了起来：

    “我很好奇那个时候，她会怎么对付你。”

    “……”

    喂，这不是我们两人之间的小秘密么，啊不对，三人，还有个星辰姐呢……李元总感觉自己被这个女人给耍了。

    “嘻嘻，小林！如果诺娃不可信的话，我也不会带她来这了。”星辰笑嘻嘻地搭着李元的肩头。

    “嗯。”李元悬着的心终于是彻底松了下来。

    “对了，话又说回来。”诺娃·戴尔的目光稍稍冷了些：

    “绘梨衣的千面人，情况未必都是和我一样，所以，这并不能代表只要是她曾经千面人中的一员，就是可信的。”

    “不仅仅是他们本身的意志产生反叛，现在绘梨衣昏迷不醒，对于我们的掌控力已经是似有若无地存在了，那个人很有可能会被别的‘灵’占据意识，情况复杂，不可一概而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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