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客气。”
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项尘还是回应道。
就在两人之间的气氛陷入诡异的尴尬时,背对着项尘的西装男子也回过头,站起身向项尘伸出手道:“你好,项尘先生。”
和项尘握了下手,西装男比了个请坐的手势,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一般。对他喧宾夺主的举动,典狱长并未表现出任何的不满,反而挤出很友善的笑容。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沈含,是一名律师。”项尘和他并排坐下后,西装男子开口道。
“沈先生是咱们市的金牌律师,在业界享有很高的名望。”典狱长补充道。
“那不知您来是为了……”
沈含的身份让项尘更有些摸不到头脑了,他不记得自己和这般人物搭上过关系。
“我是受姬松石先生的委托前来的。”看着项尘因和方兵交战而残破的囚服和他腹部的血迹,沈含的脸色渐冷,转头对着典狱长正颜厉色道:“看样我的当事人并未在贵监狱收到合理的待遇,典狱长先生。”
项尘听言,露出恍然的神色,原来是姬松石在外面发力了。他真想仰天呐喊一声,姬松石威武!!!
典狱长犹如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却又暗自庆幸。项尘这幅形象虽然看着很惨,但实际是一点问题没有。几分钟前当他得知这个项尘是被关进內狱的犯人,一直提心吊胆,生怕带来的是个缺胳膊少腿的人。
典狱长暗暗叫苦。
其实他何惧这个沈含,一个律师,就是过往的战绩再辉煌,又如何能到他的一亩三分地这般嚣张的要人,他甚至一开始得知沈含到来的时候,根本没想露面。
让他的态度发生翻天覆地变化的是三通电话。
一通来自市长秘书室,一通来自南京军区的一位师长。
这两通电话虽然来头不小,但毕竟无法直接管到他。问题是最后一通电话,是江苏行省南京司法厅的副厅长,他的这是你的东西,他之前托人从公安局拿出来的。”沈含一边说着,一边从球包中抽出一柄包裹在破布中,足有一米五长的狭长太刀,将他递给项尘。
项尘接过太刀,感受着手中太刀的微颤和来自血脉的联系,控制不住地发出了低沉的笑声,笑容越发肆意。
“典狱长大人,其他照旧,但有一点,麻烦改一下。”
“什么?”
“还请劳烦,把我重新关回內狱!”
…………
厚重的双扇钢门重新合拢,发霉的腥臭和无边的黑暗再次袭来,项尘深吸口气,静立良久,迈步踏入。
不同的是,他的腰间,重新挂上了妖刀村正。
经过一天的治疗,项尘腰腹处的捅伤除了还在隐隐作痛以外,已经基本愈合。为了抹除掉项尘和沈含的不良印象,典狱长真是掏了老本,给项尘用尽了最好的药,加速他伤口的愈合
项尘的归来,也引起內狱众死囚的关注。
“切,还以为这小子被幸运女神眷顾了,没想到到底还是个倒霉鬼!”野人许刍吐了口吐沫,不屑地道。
奸商低着头坐在自己的牢房内,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项尘此行回来,有四个目的。
第一,长发男子先前帮了自己一把,自己这么拍拍屁股走人,他怕是凶多吉少。
第二,项尘的心眼不算大,说不上睚眦必报,但也不是险些被打死还能一笑了之的人。对奸商此人,项尘不打算就这么算了。
第三,此时妖刀在手,项尘心底有了保障,哪怕在这野兽遍布的內狱,他也有保命的把握。既然如此,与其在外狱闲着,何不和这些困兽好好斗上一场,这般可以让他肆无忌惮搏杀的锻炼机会,可不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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