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领命。” “末将领命。” 时雍道:“诸位行事当小心,若遇羽林卫和金吾卫为难,不必客气,出了事我一力承担。” 众人满脸厉色。 “得令!” “得令!” 锦衣卫下辖共有十三所,其中一所掌皇帝仪仗,相当于仪仗队,而羽林卫和金吾卫是巡防,锦衣卫除去仪仗外,是为缉拿和刑狱所用。这锦衣卫冷不丁闯入宫城,势必引起很大的动静。 待众将听令自去遣兵,时雍又转头对白执小声道:“还有个事,要麻烦白大哥。” 白执面色冷凝,对这女子有几分佩服。 “你说。” 时雍道:“此去宫中,不定会是什么后果,还得有个两手准备才好。我想请白大哥往京畿大营跑一趟。旁人不一定信得过,魏骁龙将军肯定是信得过的。” 白执脸色一变,目光望着她:“你待如何?” 时雍道:“你告诉魏将军,不可轻举妄动,先观望形势,若见皇城危急,他可自行领兵增援,不必等大都督令。” 白执蹙了蹙眉。 时雍看他一眼又道:“若是出了什么事,我一力承担。” 白执:“你可知,要担甚么责任?” 时雍莞尔,“无非是命。” 好一个无非是命。 一个小小女子竟把性命看得淡如水。 白执慢慢拱手,低头:“领命!” 他策马而去。 时雍挺了挺腰身,看见了领兵过来的魏州,笑了笑,“魏千户,跟我入宫吧。” 许多人认不得他,魏州和赵胤亲近,自是认得她的。 闻言,魏州左右看看,“你好大胆子……” “嘘!”时雍道:“君子也可行诡道,只要做的事情是正当的,用什么手段并不重要。你说呢,魏大人?” 魏州静静地看着她。 ———— 狂风卷着黑暗,街巷里的火光微弱黯淡。 马蹄声起,直扑皇城。 “急报!速速开城门!” “来者何人?” “锦衣亲军都指挥使司有紧急要务,急奏陛下!” 时雍大声吆喝,马蹄声重重踏过宫殿门前的石板,一声声清脆响亮,仿佛踩在人的心坎上。 皇城外的羽林卫,身着铁甲重盔,正在巡防,看到一群锦衣卫潮水般黑压压地扑上来,个个全副武装,急忙忙地拔刀堵住宫门。 “尔等好大胆子,知道这是何处吗?” 时雍打马上前,冷声道:“我等有事面见陛下。” “可有陛下手谕?” “没有。” “没有手谕,不得传召,竟敢私闯禁宫,我看你是嫌脑袋上吃饭的家伙碍事了……” 时雍扭头看着身后众将士。 “众将士听令,立即接管羽林军防务!” 锦衣卫众人来到这里,已然没有了退路。 闻言不再多话,齐声大喊。 “领命!” 羽林军今夜值守宫门的人是一个叫袁文义的千户,闻言气得脑门冲血,拔刀就横在宫门。 “尔等是要造反不成?” 时雍不理他,望着其他肃立的羽林军道: “羽林军听着,你们只有两条路可选:一是乖乖缴械,一是血溅当场。” 袁文义大怒,“岂有此理。” 他狠狠拔出腰刀,高举过头顶。 “兄弟们,锦衣卫欺我们不是一日两日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今日谁要入宫,就从老子的尸体上踏过去。” 时雍沉了口气,冷声大喝。 “那就别怪我了!杀!” ———— 东缉事厂。 惨淡的月光落在厂衙的屋檐上。 一个修长的人影半卧半坐,手抚竹笛,声声悠扬。 在他的身边,屋顶瑞兽旁放了一个翠绿的酒壶,月色、笛声、美酒,悠然融入仿若一幅画。 “厂督,宫里二次来信了。” 檐下,侍卫宋慕漓等了半天了,也没有等来厂督的消息,不由有些焦急,又催促了一遍。 白马扶舟懒洋洋依在檐上,笛声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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