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时,李自成随闯王髙迎祥刚刚进了颍州。
四处看过,袁宗第气愤地道:“过了,太过了。”
诸将纷纷附和道:“荥阳大会,他张献忠也是表了赞成态的,如此每到一处都刮地三尺,还让不让其他的义军活了?”
顾君恩沉思着道:“他一心只想着他自己,几时又替别人想过?我就弄不明白了,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愿意跟着他?”
田见秀道:“这就是所谓的,鱼找鱼虾找虾鲶鱼单找次轧亚,你们没仔细端量过他那军师徐以显的那眼神,哼,整个就是一双贼眼,一看就知没安好心。”
党守素道:“哦,我明白了,难怪他拼了命也要做这先锋,我还以为他改了常态,哦,原来竟是为了这个。唉,这个人哪,当真还是无利不起早呢。”
顾君恩冷笑道:“他这岂止是无利不起早,我看他是在跟咱们闯将治气呢,这个人哪,诸般还好,就是心眼太小,偏又找了个好军师,正所谓王八遇到了鳖——对眼儿了。”
刘宗敏奇道:“跟咱们闯将治气?莫名其妙,咱们闯将又没招他惹他,他治得哪门子邪气?”
田见秀道:“似他这等人,还需要招他惹他?哼,咱们闯将作为属将,在大会上棋高他一筹,他就不自在了呗。”
刘宗敏一愣,旋即嚷道:“嗑瓜子嗑出臭虫来,这叫什么仁(人)儿?”
顾君恩也不理他,自顾道:“不自在?哼,咱们得想个褶子,让他再不痛快一点儿。”
刘宗敏闻言,立即转向顾君恩,高声道:“着啊,就你的鬼点子多,你快点想啊,想出来告诉咱铁匠,自有咱铁匠对付他。”
李自成刚要接话,冷不丁地见闯王髙迎祥背着手慢慢而来,压低声音责备了一句“日后记得改改你那高嗓门”,佯作没看见闯王髙迎祥的到来,道:“闯王不止一次说过,能忍方能成大事,大家就不要再计较了,还是先脱了困再说吧。”
闯王髙迎祥也觉得张献忠有点儿过,所以才来了这里,已然把诸将的议论听了个真真切切:“看来,该分兵了,再这样下去,自成也不好做人了。
可是,一旦自成离开了,咱这路义军的势力必然大减,这让咱怎么舍得?
不舍得也没办法,咱不能太自私,这就象一个家庭,该分家的时候还是要分家,不然,矛盾重重且不说,影响了过日子可就不是小事了。
再说了,一旦张献忠果真攻下凤阳,这困也算脱了,再聚在一起,确也不利于发展。嗯,就这么定了。”
拿定了主意,接话道:“自成大器,有原则,好。”
刘宗敏平白无故又受了责备,闻声方始明白过来,不自觉地又缩了缩头,随了众人一起迎了过来。
闯王髙迎祥冲大家招了招手,未及说话,有中军过来道:“启禀闯王,张闯将已率部拿下凤阳城。”
“这么快?算了,那些话还是留待进了凤阳再说吧。”暗想着,闯王髙迎祥“哦”了一声,道:“张闯将果然骁勇,走,咱们也去凤阳城看看去。”
说着,已率先而行。
李自成等紧紧跟随。
因为张献忠只负责打仗,进城之后的事全部交由徐以显搭理,凤阳城自然跟之前的颍州等没有多大区别。
闯王髙迎祥和李自成等看过,闯王髙迎祥心里的念头愈发坚定,李自成等则对张献忠彻底失望了。
正各怀心思地行进着,蓦然,前面响起了激烈地争吵声。
这又是怎么回事呢?原来,刘宗敏等想凤阳毕竟乃朱家发祥之地,纵使张献忠下手再狠,必也会有遗漏,指定能有所收获。因此,进城后,即四处查看。
一路看下来,不由大失所望,蓦然见前面有一群小太监和鼓吹乐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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