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少有的热闹,平日里冷清的两条主干道现在熙熙攘攘。
一辆又一辆农家大车停在路边,土路上被小摊位挤满。
每月第二个星期一狼镇是狼镇的集市日,不光周围几个村的村民会过来,连很少同旧教徒接触的新教徒也会露面。
正因如此温特斯·蒙塔涅少尉把审判、处刑和抽签一并放在今天。
……
这座边陲小镇今天展现出她生机勃勃的一面。
附近几个镇的行脚商纷纷来赶集,本镇的农户也把家里多余的农副产品带到集市贩卖。
老实的农夫只是在地上铺一块布,把从田间地头摘取的瓜果蔬菜摆在上面等人来问价。
而聪明的农夫已经在让他漂亮的女儿挎着柳篮沿街叫卖鸡蛋。
吆喝声、讨价还价声、争吵声不绝于耳。
因为有对土匪的公开审判和处刑——这对于农户而言可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说不定二十年后都还是谈资。
所以甚至有邻镇的农民拖家带口来看热闹,正在附近巡回演出的杂耍戏团也瞅准机会赶来卖艺。
大家都争先恐后想要抢个好位置,镇中心的气氛丝毫没有审判、处决、抽选民兵该有的肃穆,倒是宛如一场盛大的庆典。
刚组建不久的狼镇卫队正在街上巡逻、维持秩序,七名卫兵:“况且在帕拉图经营这种场所,从业者要由医生定期检查、开具证明才能上岗。种种手续盘查下来,少一环就可以收拾他。”
吉拉德有些哑口无言。
温特斯劝解老杜萨克:“我看帐篷外都是伐木队的人。那些人过的又苦,周围又都是男人,让他们有个排解渠道对于镇里更安全。况且特许状不像假的,既然如此犯不着用这等手段为难那皮条客,最好的办法还是让本镇居民管好自家儿郎。”
吉拉德沉默了,镇公所变得安静。
温特斯见老杜萨克被说动,站起身来:“我去和那拉皮条的说。只许今天,今天之后趁早滚蛋。”
吉拉德轻轻点了点头。
瑞德修士叫住正往门外走的少尉:“你考虑好了吗?”
“嗯。”
“那就好。”
门从外面被拉开,安格鲁急急忙忙地对少尉说:“长官,刽子手准备好了。”
……
狼镇人触犯法律,死刑以下的惩罚都可以由驻镇官独自裁定。
如果犯下的是重罪,则将由镇长、驻镇官以及郡里派下的使者组成三人审判委员会。
但是像“马掌伊万”匪帮这类罪犯——他们既不是狼镇居民,同时还是现行犯。
那就没有审判委员会,也不允许辩护,罪名已经确立,温特斯只需要量刑。
温特斯习惯性地找到瑞德修士商议。
老修士哂笑着说:“还量什么刑?在奔马之国土匪、强盗之流被抓就是死刑,区别无非你想让他们怎么死。”
“抓的匪徒里有个小孩子,才十二岁出头。”温特斯有些犹豫:“我想知道帕拉图的法律对于对他有没有减刑?”
“没有,但量刑权归你,你想怎么减刑就怎么减刑。”托钵修士平静的像一座深潭:“但你想减到什么程度?”
“流放?”
“帕拉图没有流放。再说往哪流放?这里已经是塞纳斯联盟的边疆。”
“肉刑?”
“砍掉一只手等于断绝了他重回正道的可能性,连农场短工也不收受过刑的人。”
“劳役?鞭刑?”
“你不觉得这样对死掉的狼镇人太不公平了吗?”瑞德略带讽刺地说:“从法律上来说,帕拉图不承认土匪、强盗之流是共和国公民,他们自然也没有任何公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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