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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冥河就是赫德人的势力范围,这总不会错了吧?安德烈点齐人手,杀气腾腾地冲了过去。
但他又一次被耍了,还是牧羊人,而且是前些日子走浮桥过来的。
帕拉图的旗帜到哪里,牧羊人就到那里。冥河西岸有羊必需的岩盐,大军渡河后牧羊人也跟了过来。
据牧羊人说,附近的赫德人早就已经西迁,有交战的地方最近也在西边百公里外。
为了躲避帕拉图兵锋,赫德人的畜群、帐篷、牛羊通通都被迁走。现在只有帕拉图牧羊人在这片土地上游荡。
皮埃尔得了命令,敬了个礼便准备离开。
“等等。”安德烈叫住了他,犹豫了一下,说:“还是我带人去,你到后面找中校汇报。”
皮埃尔敬礼,拉动缰绳,一夹马肋便跑远了。
温特斯从枪袋里拔出簧轮枪,扔给安德烈:“带上这个。”
为了不暴露施法者的身份,除了极少公开使用法术外,温特斯还特意在枫石城购入一杆双筒簧轮短枪。
他觉得如此一来,即便有传言说他可以不用明火放枪,也只会以为是簧轮枪罢了。
“用不着。”安德烈笑着摆了摆手:“几个放羊的,带这沉家伙累赘。”
……
安德烈点齐一帐骑手,朝着北侧山坡奔去。
他很不愿意称呼这些杜萨克为骑兵,因为在他看来这些人不过是会骑马罢了,称不上是合格的骑兵。
带队的十夫长名叫阿斯塔,是个三十四岁的“老”杜萨克——同那些未成丁的杜萨克相比,黑水镇人,是个被抽签选中的倒霉蛋。
同帐里剩下的谢戈、克留奇、马恩戈特、拉索夫和卡普,都是未成丁的杜萨克。
安德烈觉得阿斯塔年纪大可靠一些,便指派阿斯塔做十夫长。
望山跑死马,安德烈领着六名骑手跑了好一会才登上山坡棱线。
站在土坡高处,辎重队的人看起来只有豆粒般大。
队伍像一条笨拙的长蛇在原野上爬行,不过只能看到一半,另一半被起伏的地势挡得严严实实。
身处其中往往没有感觉,只有站到高处才能发现荒原并不平坦。
起伏的丘陵就像毛毯上的褶皱,翻过一道岗或是绕过一座土丘,视线就会丢失。
“那边好像有牲口,长官。”阿斯塔用马鞭指着东边一处山沟说。
“过去看看。”
众骑在坡脊上行进,绕过几个弯后,另一侧沟谷中的羊群突然出现在眼前。
淡褐色的绵羊散布在山沟中,正在安详地吃草。
两个牧羊人注意到坡顶的骑兵,冲着他们挥了挥帽子。
“东西带了吗?”安德烈问十夫长。
“当然,长官。”阿斯塔拍了拍鞍袋:“我就知道猜到要来换东西。”
安德烈同牧羊人换肉、奶酪和鲜奶,跟着过来的杜萨克们也会顺便换点羊奶喝。
“你过去换吧。”安德烈漫不经心地说:“老样子。”
阿斯塔吹了声口哨,带着克留奇朝沟底驰去。
安德烈打了个哈欠:“.妈.的除了羊肉就是羊奶,我都快有羊膻味了。”
“那我替您分忧。”小杜萨克谢戈开玩笑道。
“行。”安德烈哈哈大笑,用马鞭轻轻抽打谢戈一下:“我和中校商量商量,找机会给大家改善一下。”
“多谢长官!”这是谢戈高兴的大喊。
“搞什么!”这是拉索夫惊恐万状的大叫:“怎.么.他.妈……主啊!”
沟底的阿斯塔先是懒洋洋地往一边歪去,忽然双手一扬,从鞍上跌落。
跟他同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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