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下去。林如海。
王攸看完这信,泪流满面。原来一切林如海都早已预料且做了一应的安排,他将信和契书以及那把钥匙再度放在信封之内,随后将信封贴身放好,便是趴在桌上沉沉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川儿进来伺候,见到王攸趴在桌上睡着了,便是急忙叫醒了他。
王攸睁开眼,洗漱了一番,拍了拍那放置书信的地方,果然还在,也就放心的走出厢房。
他穿上孝服,径直的来到船外,他们的船停在这枫桥渡口边上,贾琏早早的安排人将灵柩从船上抬了下来,渡口岸边,果真如王攸所想,一片火红的枫树,高达数尺,三尖两刃般的细柄叶子很容易翻动,一点点微风就摇曳不定,发出沙沙的声响,清晨的枫桥渡口生了一些雾气,将不远处的姑苏城墙给挡住了。
林黛玉在一众丫鬟的搀扶下也来到船外,对着王攸行了一礼,便是下了船。
下葬之时,林黛玉又是哭了一场,众人再度劝慰了一番。不过父亲母亲死而同穴,也让她放下了心。
按理说,下葬之后,贾琏就要带林黛玉和王攸回京都,可贾琏连日来却是不见了踪影,王攸安排王未和王亥跟了上去,后来得知贾琏和林氏宗族的人吵了起来,其中不乏就是林如海留下的遗产问题,原来贾琏以势压人,想要从原本属于林氏宗族中的那一份之中再要点出来,不仅如此,贾琏还处理了一些无法立即折现的东西,将一些以后用不着的东西全部变卖,这其中有着不少古董书画,甚至是粗重的家具,然而这些都是明面上。
不过王攸也不想管,他也管不了,毕竟老师可是明着将林黛玉托付给荣国府,而他则是老师暗着的另一选择。
至于原本林宅内的下人,除了林如海留给林黛玉的数人之外,林如海早早的给了他们一些银子,将他们的身契全部销掉,让他们出了府,自求生路去了。
十一月初三,离林如海去世已经过去了整整两个月,从京都过来的昭儿给贾琏请安,顺便从袖口中取出了贾母给贾琏的信,随后又将王熙凤所言说了出来。贾琏从信中知道元春封妃的事情,但和王熙凤一样,他也发现了有些不对劲的地方,那就是王攸拜师林如海之事,老太太居然也才知道,再加上这元春封妃一事,看来荣国府内太太和老太太之间必定要斗上一场了。
想到这,他连忙让人去通知王攸和林黛玉三日后准备回京,他这连日来处理林家的财产,这里面也有着江南甄家的帮助,那些带不走的东西足足价值十万两,如果算上之前让昭儿带回京都的六十万两,那就足足有七十万两,他不得不佩服林如海,也不得不赞叹林家之富,但那又怎样,人一死,若是没有香火,那就什么都没了,女儿不过是给别人家的。
贾琏如今只得巧姐一个,心中对儿子的渴望更胜,奈何王熙凤根本不让他纳妾,就连平儿那丫头他也不敢碰,这如何让他咽的下这口气,想到王熙凤,贾琏心中一苦,别说王熙凤身后的王夫人,人家的叔父如今可是九省统制,非但如此,还有一个两元进士,今科探花的王攸,后者虽还是个黄口小儿,但毕竟是王家嫡子,日后前程不可限量。
这次扬州之行,离了王熙凤,原以为山高皇帝远,没人管,自当可以声色犬马,每日夜夜笙歌,好不快活,趁着还有三日,这苏州城应该好好领略一番。贾琏神色一动,便又是出了门。
王攸和林黛玉都同时收到贾琏派人传来的消息,因为二人此时正身着素服,面对面的喝着茶水。
“听说你那夜喝了酒?”林黛玉有些不满地说道。
“嗯。”王攸知道林黛玉说的是哪一夜,但不想解释,他认为她能理解,故不需要解释。
林黛玉见到王攸讪讪的样子,又说道:“你比我年长,又是父亲的弟子,我不怪你,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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