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老树妖还在逞凶,忽的从他大榕树的树冠之上摔下一个人来。
“姥姥的,特娘的老树棺材瓤子,你特么不是跟洒家说好,让咱睡一百天吗?
没事儿瞎折腾个球!”
南柯老树妖方才还自威风凛凛,此刻听见了这句骂声,周身突然打了个寒颤,哆嗦了一下,竟然松了树藤,被捆绑的三人直直摔在地上,险些冒泡。
程万牛腰身被捆的生疼无比,此刻全身发麻,强烈的好奇心使他抬头望去。
但见一个身着白布袈裟的高大头陀,头的程千渊脸色一阵臊红。
说罢,那恶头陀也不等程千渊解释,回头走向南柯太守。
“老树,你打扰了洒家梦中悟道,此刻无法破壁飞升,皆是你的罪过,你认罚吗?”
南柯太守早就吓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此刻听了这恶头陀的言语,急忙颤颤巍巍答道:“都尉大人要怎么罚就怎么罚,只是别把老树刨根就成。”
那恶头陀哈哈大笑:
“别特娘的装孙子了,你修行千年,树根遍布五万四千里,洒家又不是天门首座,哪里能有那么大的本事,既然认罚,罚你给洒家保管此物。”
说着,从腰身的草绳子上取下那柄断刀,不由分说,直接插进了老树的嘴里。
“啊!都尉大人,你这宝贝煞气太重,太重了,老树承担不起!”
在场众人,眼见刚才还枝繁叶茂的大榕树,此刻条条枝条以飞快的速度枯萎,仿佛被什么东西吸尽了生机一般。
恶头陀骂道:“哭什么丧,你不会吸收地脉之力供给自身吗?
这不是你的拿手好戏?若在此装可怜,洒家不介意让你真可怜一回!”
南柯老树妖无法,只得拼命吸收地脉之力,将一身树根都用上了。
过了一炷香的工夫,才慢慢阻止了继续枯萎的势头,只是那张老树脸仿佛变得更加苍老了,上面的皱纹比之方才在小红楼之时多了一倍不止。
恶头陀捏了捏下巴:“罢了,到底是千年道行,韧性有余。
也还是难为你了,咱这个宝物杀性太重,连洒家一天也不能出刀超过三次,否则必被控制住心神。
我让舍利佛助你,减免一些压力吧。”
说完大手一挥,已经将那尊树坑内的舍利佛雕像拿在手中,口中念动几句佛偈,然后用力往老树头顶一灌,只听得“轰隆”一声,那南柯老树妖变为了一丈长短的木头匣子,周身金丝楠木,光滑无比。
唯独正中央一个老树妖的脸,五官齐全,还自絮絮叨叨,发出言语。
程万牛不由得大声赞叹,这个刀匣古朴厚重,中央刻着老树妖的怪脸,上面出口之处又有一尊金佛像套头,真真是宝物无疑。
南柯老树妖还待说什么,恶头陀把眼睛一瞪:
“怎滴?还不想随洒家游走四方?四家带着你到处吃香的喝辣的,不比在这黄河渡口喝西北风强些?”
此刻老树妖头顶有舍利佛镇压,形势比人强,没奈何叹息了一声,也就认命。
赵氏夫人急忙跪倒磕头:
“都尉大人神通一样的手段,奈何收走了这老树,奴家却变成了孤魂野鬼,以后无处落脚安身,我那苦命的女儿呀,呜呜呜呜......”
恶头陀一笑:“娘们家家的好说,你既然离了这老树的庇佑见光就死,那也不妨事,就将此刀匣整日里带在身上好了。
这老树法力惊人,定能让你躲避阳光侵蚀。”
赵氏夫人见有了活路,急忙倒身下拜:“奴家谢都尉大人。”
恶头陀嘿嘿一笑:
“谢却先免了,只是跟随在我左右,不能没有个名分,这样吧,你就成为刀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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