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问:“燕翰大哥,我听我娘说,你每天进山,是为了找神仙居住的地方,这是真的吗?”
“当然!”其实连燕翰自己都不知道来干嘛,但是听潭涯这么一问,自己立刻变得有目标起来。
他对潭涯说:“井宿仙叔可以洞破天机,说我仙资极佳,将来能够成为神仙,所以父亲让我到仙境拜仙学艺。”燕翰破天荒地称自己的叔叔为仙叔,但说完后立刻感到牙酸。
“真的吗?”潭涯听到这里,眼睛都亮了起来,又兴奋地说:“那我也要拜仙为师!”
“好哇,那我们就继续前进吧!”
就这样两个少年闯入了龟滋山深山处。燕翰有人陪伴也壮了胆子,可是他只管逞能,却对路上做标记的事情变得松懈了。而等他准备往回走的时候,却发现走错了方位,调整了几次之后,燕翰已经断定自己又迷路了。
眼看就要天黑,潭涯三番两次的催他怎么还不回去,而燕翰只能强作镇定。
燕翰嘀咕,我可不能露馅,否则只会平添潭涯的哭声,没准引来野兽。
燕翰此时满脸晦气,把包袱往一块石头上一丢,一屁股坐下去,说:“今天是三月二十九,按照井宿仙叔的说法,土地公会在这一天显灵,出现通往仙境的洞天入口几率是很大的,所以我们不要轻易放弃。”燕翰随口编出了个理由。
潭涯脸色有些苍白和焦急,他是比较害怕天黑的,更何况是在这深山老林中,他说:“燕翰,我们已经走了快半天了,大大小小能钻进去人的山洞都试过了,根本就没有仙境出现啊!”
“你信我,就跟着我继续找,天黑时我会带着你回家!”燕翰比潭涯高个半头,长得长长而凌乱的头发,脸色被晒的黝黑,凸显了一点刚毅和执着,这倒让潭涯安慰了一下。
过了一段时间后,夜幕眼看着就要扑下来。潭涯又嘟囔地说:“我倒没见过什么你那仙叔的本事,只听你说神通广大,我爹娘可没这么说!”
燕翰此时累得躺在地上,向天空吹着泡泡:“白牙,你是不信任我喽?”
“白牙”是燕翰刚给潭涯起的起外号,因为他每次看到潭涯张开一嘴白牙没完没了地嘟囔就来气。
“我不是不信,是不是去仙境太难了,而且我爹和我娘都说学堂的先生有些时候是在骗人”
燕翰一下子坐起来,愤愤地说:“难也要继续找!叔叔说仙境十年开一次,而且只有小于八岁的人才能发现它,如果我们这次错过了,就没机会了!”
潭涯不再吭声,继续跟着燕翰的屁股后走,他只能自认倒霉,谁让自己决定来了。这事情还没有告诉自己的爹娘,否则知道了,他们非要急死。
在夜幕降临时,两个孩童依然在大山环抱的腹地,不断地摸索着。潭涯越来越恐慌,但他也只能跟着燕翰,时不时地传出他呜咽的声音。
燕翰也变得心烦气乱,他现在对自己过来的方向越来越模糊,一开始还能以日落为西辨别方向,现在已经天黑,对于这个天文毛都不懂的孩子,只能空望星辰,脑袋一片麻木。他现在甚至有了在山上过夜的打算。
燕翰来到一座山峰的半山腰,以求寻找一个干燥地,而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汩汩的声音。燕翰喜出望外,走过去一看是一根细细的溪水沿着石缝流淌而下。
燕翰深信沿着溪水寻找一定能找到有人的地方,他把自己的空葫芦灌满水,然后背到肩上,抖擞精神准备再次出发。
燕翰刚一抬头时,迎面见到潭涯的呆滞的脸,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方。燕翰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不由地浑身打了一个寒战,只见前方小溪的大石旁,白飘飘的坐着一个女子,背对着他们,在夜幕的衬托下,异常的诡异。
潭涯战战兢兢地说:“燕翰,我们是不是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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