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坐了半个时辰,聊了一会小兰的事。张将军道:“两位大人,大年过后我们就要返北平。若你们有机会来北平,一定要来张府做客。”
朱守林与柳芸答应一定去北平看他们看小兰,张将军夫妻起身告辞。张将军夫妻走出朱府后,张夫人低声道:“这两位大人看起来关系很不普通,朱大人眼睛一直看着柳大人。”
张将军背着手,他淡淡笑了一下:“为夫见过的这种事情多了。”
“啊,将军,那兰儿知不知道此事?”
“她还小哪知道这些,不用与她讨论这些。”
“兰儿也不小了,要给她说亲了。”
“夫人,我们回去慢慢为兰儿挑一位如意夫君。”
朱守林见柳芸有些闷闷不乐,提起以后如何打理酒楼,将她的心思转移。两人在书房规划着酒楼的发展。
第二日柳芸点卯后,拿出一张纸正写着酒楼的策划。郭捕头大步走了进来,他行了个礼道:“柳大人,恐怕又得麻烦您走一趟。”
“何事?”柳芸抬头问。
“豆子胡同,有一名李老头被人用木棒打死了,凶手是他的儿子李树。”
“豆子胡同?李家下人所住的地方。”
“柳大人好记性,就是那里。这次出的人命案就是那名暗娼文氏的隔壁。”
柳芸不解问:“既然凶手已找到,还去查什么?”
“程大人见凶手老实巴交的样子,觉得他不像凶手。但他非认自己是凶手,程大人才叫小的来请柳大人去问问案子。”
柳芸想了想文氏隔壁,她想到那名老妇,那次问她话时神情傲慢。柳芸对李家上下都无好感,觉得有其主就是其仆。
柳芸放下手里的笔,用布擦了擦手,她叫醒在一角打盹的肖五:“肖大哥,走吧,我们去看看。”
柳芸想证实自己的猜测,她问:“那凶手的母亲是李家的奶娘?”
郭捕头惊讶地看着柳芸:“大人,你如何得知?正是如此。”
“呵,我上次问她话时,她那样子我就知道靠山不小。”
三人出门往府衙走去,郭捕头边走边道:“李树之母是李相之侄李佑的奶娘。故而,李二在李府小从跟随在李佑身边当差,他的父亲在李府马棚当差,他的妻室是李府的厨娘。”
柳芸问:“这一家人在李府都有差事,日子过得好好的,为何会子杀父?”
“据李树自己的供词,他与他父亲平日不和,他父亲喝酒后会打骂家人,昨夜也是因口角之争,他拿棍子将父亲打死了。”
“仵作验尸的情况?”
“身上有棍子打的十几道青紫印,致命处在头部。”
柳芸摇头:“这是有多大的仇,下这么重的手。”
肖五疑惑道:“李树敢杀父?他不知道杀父会被凌迟处死?”
古代受儒家思想的影响,对忠孝看得非常的重,父杀子无罪,但子杀父凌迟。骂父母者被告官也是死罪,若不孝也是死罪。
郭捕头道:“所以请柳大人去见见凶手,在下也觉得李树不像凶手。”
柳芸心生好奇,郭捕头说李树不像凶手,那位程大人基本上是见凶手就定案,他也认为李树不是凶手。自己定要去见识一下这个不像凶手的人。
柳芸三人进了府衙,见程大人正提笔写字,他见柳芸进来,忙站起身迎了过来:“柳大人,辛苦你跑这一趟。”
柳芸拱手:“见过程大人,此为下官应尽之责。”自从工部的事后,程大人待她客气很多。
程大人招呼柳芸坐下,叫人上茶,向她说道:“虽然李树前来自首杀父,本官觉得他不像凶手。”他轻声对柳芸说了实话:“杀父大罪实为稀罕,恐得惊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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