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三千!”
看到催款通知单的张春花还是惊了一跳,农村人种地干上七八上十年才能存个几千块,这一下就送医院了?
“不是才交了个八百吗?”
“姆妈,做手术最费钱。”
“我家里还有些钱,我回去拿。”田爱业低下头,“只是还不太够。”
“我手上有,不过全是存折,明早上银行开了就让你爹取出来,还有老三娶媳妇儿钱也先取出来,和暂时就够了。”
“不用,我有钱,现在就回去拿,然后送过来,不能耽误孩子治病。”
“不行。”张春花矢口否认,“你自己就那点钱,还是辛苦赚的,把老三娶媳妇的钱取出来就够了。”
“姆妈,取钱还要等到明天,万一欠费了医院把治疗停了怎么办?听我的,您别跟我犟了,这样,让爹送过来好。”
说完田小芽跑出去,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告诉父亲在她衣柜的盒子里,有一万块钱,让父亲赶快送到三医院住院部三楼烫伤科。
田志泉正在家里嘀咕,都傍晚了咋还没把儿媳妇跟孙女接回来,突然家里电话跟催命似的响起来,他心里咯噔一下,接了电话听到老姑娘要钱,要他去医院,立刻慌了。
“咋了,出啥事了?”
“电话里说不清,现在急用钱,爹你快点拿着钱来医院。”
田志泉连忙去姑娘屋里,在衣柜下面衣服里翻出铁盒子,打开后是一叠厚厚的百元大钞,用皮筋捆着,老姑娘说这是一万块,田志泉双手哆嗦着,掏出这些钱,小心翼翼地揣在上衣口袋里,用手捂着。
“爹,咋的了?”
下地回来见姆妈他们还没回来,爹接了个电话就魂不守舍,手还捂着上衣口袋,这是咋的了。
“出、出事了,你姆妈他们此刻在三医院,急用钱,我要送钱过去。”
田志泉两腿发软,一个趔趄,田爱国一把扶住,“爹,我跟你一起去。”
父子二人急匆匆朝县医院赶去,田志泉还想坐公交,被田爱国一把拉着喊了个小面包车朝医院赶去。
麻药渐渐过去,芳芳慢慢醒来,等她睁开眼,看到奶奶跟爹都在跟前,小嘴一扁,哭了起来,这时周冬梅终于赶到医院,一路打听到烫伤科住院部,一问护士女儿真的在这里,得知病床号,她立刻冲过去,推门而入。
一进去就听到女儿的哭声,周冬梅心都碎了,“芳芳,姆妈来了。”
周冬梅来到床前,被田爱业一把拽住,“你来干啥?你走,等孩子好了咱们就去办离婚手续。”
“爱业,我不是故意的,我……”
“你不是故意的?你看着女儿在你家吃不上喝不上,你就为了跟小妹赌气,死活不回家,虎毒不食子,你个当妈的拿孩子赌气。
孩子差点被车撞,你不依不饶,姆妈和小妹几次跟你道歉,你不是说你不接受道歉吗?当初我们也不是故意的,你不是说不是故意的也差点伤到孩子吗?
周冬梅,我们只是差点伤到,但是没伤到。可是你呢,你明明知道你姆妈对芳芳不好,我接你一次你还不肯回来,害的芳芳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知不知道,医生说孩子以后浑身都是疤,半张脸都毁容了,你让孩子后半辈子咋活!”
“啥!”周冬梅瘫坐在地上,“毁、毁容?”
“嫂子,你要是对我有啥不满,你就直说,一家人有啥话不能说,你就因为跟我赌气,在娘家住这么些天,你妈待芳芳如何我不相信你不知道,可你看着孩子受罪也不肯回来,现在孩子伤成这样,我真觉得你这件事做的太过了。”
“我不知道会这样!我不知道啊!”周冬梅凄厉地哭喊起来,“我要是知道会出这种事,我绝对不在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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