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耶律齐贴着耶律楚材的耳边,小声地吩咐了起来,直听得耶律楚材双眼瞪得浑圆,满脸的激动之色……
广安郡位于雍州西北边陲之地,治所石城,毗邻祁水,自大周建国起便派军屯田于此,农牧业十分发达,是雍州北部七郡中最富庶的一处地域。
又因地处大周与铁勒交界处,驻有精兵八千员,在雍州诸郡中,兵力仅比朔方郡受降城略少。
郡太守楚孝德,青州海东郡人氏,于昭武五年举孝廉出身。
已在这广安郡任职近十年有余,从广安郡石城县主簿干起,一路升迁到了太守之位,至今已有六年多了,若是换个人久不升迁,怕早已是怨气满怀了。可这楚孝德却甘之如饴,将一个偏僻苦寒的边陲小郡治理的堪比大周腹地的富庶之地。
而如虽说辽军大举压境之际,但这楚孝德依旧是该处置公务的处置公务,该问案的问案的,没有半点惊慌之意。这不,午时都已过了,楚孝德依旧忙碌个不停。
“报,大人,城外有一骑自称是朔方郡来使,言有紧急军情求见大人,城防营的吴校尉不敢做主,已将其吊入城中,现已押到府内,请大人明示!”
楚孝德正在内堂处理公务之际,忽一名军士急匆匆从堂外冲了进来,气喘吁吁地报了一句。
“哦?快,快将人带上来!”
身为边郡主官,楚孝德不可能不关心战局的变化,这一听朔方有使者前来,顾不得处理公务,赶紧向军士吩咐道。
“末将朔方郡受降城守备副都尉韩建拜见太守大人!”
不多时,一身穿铁甲,满脸风尘之色的络腮大汉走进堂来,一见到堂上的楚孝德,立马大步向前,单膝跪地,大礼参拜道。
“韩都尉辛苦了,尔既属朔方之军,为何到了我广安地界?”
“禀大人,辽军数日前已到我受降城下,连续大战多日,我军损失惨重!今辽国再度增兵,受降城危在旦夕,末将受程将军钧令突围求援,现有告急文书一封,还请太守大人过目!”韩建一边述说着,一边从怀中取出了个加盖了火漆的密函,双手高捧着递于楚孝德。
“哦?竟有此事,快递上来!”
楚孝德久在边关,自是清楚受降城的重要性,一旦受降城失守,雍州北部诸郡便要直面辽国大军兵锋,而广安、诸城、朔方三郡更是会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被辽国大军截断退路。
是以一听韩建的说法,楚孝德登时大吃一惊,急忙起身走下堂去,接过文书挑开火漆,取出了信函看了起来,看毕楚孝德的眉头不由紧皱起来,脸色阴晴不定。
“大人,受降城已被辽贼狂攻数日之久,城防处处残破,眼看已是不支,还请大人火速发兵,救援受降城!”
见楚孝德半响不发一言,韩建不由急了,眼圈一红,一个劲的磕着头,哽咽着说道。
“韩都尉莫急,本官自不会坐视受降城陷落,只是此事非同小可,且容本官与郡内诸将商议一番,韩都尉你且先下去歇息一番。”出兵乃是大事,楚孝德自是不敢随意应下,一见韩建着急,忙温言劝慰道。
“救城如救火啊,大人!受降城危在旦夕,实在是拖延不得啊!”
韩建一听楚孝德有敷衍之意在内,脸色登时苍白了几分,猛地又磕了几个响头,将额头都给磕破了,就这么鲜血满面的哀求起来。
“这……”眼瞅着韩建急成这般模样儿,楚孝德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犹豫片刻,一抬手正声道:“韩都尉放心好了,本官自有计议,来人,去请班都尉前来议事!”
“诺!”
堂内一旁站着的军士忙高声应诺而去,不过片刻,便领着一名身材高大的将领从堂外走来,此人正是广安郡都尉、兼石城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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