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正色道:“你们这个年龄的小姑娘最应该喝这个,对身体好,都不许客气!”
雨纯姐妹全都看向何氏。
何氏笑着道:“沈夫人让你们喝你们就喝吧,别辜负沈夫人一片心意。”
雨纯姐妹纷纷福身向沈夫人致谢,方才敢接过丫鬟递来的红枣炖阿胶,坐下来慢慢喝。
沈夫人问雨慈:“昨儿大夫给你娘开的方子是不是在你的手上,你给我,我让下人去抓药煎了你娘喝。”
何氏忙道:“沈夫人,这可使不得!住在沈夫人家已经够打扰了,怎么还能让沈夫人破费给民妇熬药?”
不光破费,在别人家熬药也不吉利。
沈夫人却不拘小节:“什么破费不破费的,这药钱我肯定会找林老爷要,是他把你打伤的,这药钱不该他出么?”
尽管何氏极力推辞,可遇上沈夫人这种不达目的不罢休之人,最终也只能随她安排。
沈夫人果然派人去向林宥文要了一笔银子,中午何氏便吃上药了。
雨卿是巴不得她早日吃上药,虽然太给沈夫人添麻烦,可何氏的身体要紧。
昨儿大夫可是说的明白,何氏的内伤若不及时治疗,恐有性命之忧。
今天早上一醒来,雨卿就在想,怎样向沈夫人开口在她家给何氏煎药,没想到沈氏会主动提出,而且还真做了。
雨卿对她感激不尽,想着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报答她的大恩大德。
在县令衙叨扰了五天,终于到了林宥文归还何氏嫁妆的日子。
何氏当年陪嫁的名贵家具不少,因此抬家具的队伍就有十几丈之长,在南平这种小地方尉为壮观,引得许多百姓夹道围观。
众人交头接耳,纷纷议论何氏娘家虽然有钱,只可惜没个好结局。
真是应了“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
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世事太无常!
用过早膳,何氏便带着几个女儿站在县衙的公堂之上,看着一件件红木家具被抬进来,悬了几天的心总算落回了肚子里。
何氏这几天其实一直过得极为忐忑,怕林宥文找出千百种借口不归还她的嫁妆。
可是等家具全都运到之后,林宥文却迟迟未露面,也不见有人把其他嫁妆送来。
何氏和几个女儿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林宥文那只畜牲该不是不想归还那些金银头面吧,那些才是大头。
陪在她母女身边的沈夫人也不安起来,正要派人去林府一看究竟,就见林宥满脸憔悴、如丧考妣一般一瘸一拐走了进来。
众人一看他这脸色,心中顿生不详之感。
沈夫人冰冷的打量着林宥文,沉声问道:“何夫人的头面和金银你可带来了?”
林宥文目光躲闪,结结巴巴道:“带……带来了……”
沈夫人冷着脸道:“既然带来了,那就速速归还何夫人!”
林宥文迟疑了一下,冲着身后两个双手各捧着一个上面盖着一块红色锦缎的描金红漆托盘的奴仆道:“还不快把东西端到何夫人跟前!”
那两个奴仆低着头走到了何氏跟前。
何氏面色凝重的揭开一个奴才手里捧着的托盘上面的红色锦缎,虽然是满满一盘银锭,可也不过三百两的样子。
她脸色顿时不好看了,鼓了半天的勇气揭开了另一个托盘上蒙的锦锻。
只见托盘上虽然摆着十几件头面,却也不过是些小簪小钗之类的金银首饰罢了。
当时何氏陪嫁的诸如朝阳五凤挂珠钗、累金凤这样的大凤钗就不下四五支,此刻却一支也看不见。
沈夫人立即就变了脸色,沉声质问林宥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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