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跟人做商务谈判,什么都谈好了,但是最后没有签署协议,那不是等于什么都没有谈吗?”
“喂,宋总,”林杰无奈的说:“你这是狡辩好不好?哪有这样的啊?”
笑了笑,宋华阳说:“先跟我去吃饭,吃饭的时候我也给你讲个故事,你听完我的故事之后,如果觉得我说得有道理,那就你付钱,如果你觉得没有道理,那么就我付钱,你看怎么样?”
“行,我就看您用什么道理来让我认输!”说着,林杰用办公桌上的电话打给了涵宝儿,让涵宝儿二十分钟之内赶过来,一起去吃饭。
二十分钟后,涵宝儿打车到了,宋华阳他们直接上了涵宝儿的车,朝东郊的旧州县驶去。
旧州县是江市管辖下的一个老县城,在八十年代以前属于和江市一江之隔的钢阳市管辖,后来为了发展省城江市,又把旧州县划到江市的管辖范围之内。
这旧州县背靠大山,南靠大江,和宋华阳他们家乡的东滨市地理状况差不多。但是两地的民风民俗却相隔千里。东滨市市民热情好客,勤劳朴实。而旧州县则尖酸刻薄,好吃懒做。
原本,宋华阳和这个地方没有任何交集,他也不愿意和那些贫穷落后、又好吃懒做的人打交道。
但因为他父亲去了一趟这个地方,宋华阳就一辈子,不,应该是两辈子都要和这个地方打交道。
“这里有什么好吃的吗?”林杰好奇的问道。
宋华阳说:“你还记得我第一天来省城的时候跟你说的那个故事吗?”
“关于你父亲的?”林杰诧异的问道。
宋华阳点头道:“对,关于我父亲的。其实我父亲之前每一次到省城来,都会给我带一些好吃的回去。”
“我想就是这样。”林杰高兴的说:“你父母都是三花厂的正式职工,而那个时候三花厂的效益又那么好,你家不至于太穷。”
“但是后来有一次,我父亲出差回去的时候,没有带东西回去给我吃。”宋华阳有些哽咽的说道。
林杰递了一张纸巾给宋华阳,正要问为什么的时候。
宋华阳突然叫车子停下了。
转头看外面,车子正好停在一家叫做“老左旅社”的店子前面。
旅社旁边是一个大院子,院子的正门上写着“左家铺粮站”几个大字。
还没下车,老左旅社中就有一位中年男子杵着拐杖朝他们走了过来。
“左叔,您还好吗?”宋华阳赶紧下车,迎向了杵着拐杖的中年人。
中年人憨厚的笑了几声,说:“还好,又来吃老豆角焖饭?”
“嗯,三大碗,再给我炒几个小菜,你帮我安排就行了!”
“好,楼上坐,很快就好!”
顺着肮脏的楼梯来到二楼,林杰她们发现包厢的门口上挂着“站长办公室”、“财务室”的牌子,很明显,这旅社是由粮站的办公楼改造的。
宋华阳介绍道:“左叔是我爸爸的老朋友,原本是这粮站的站长。八十年代中期,这个粮站发生了一些事情,左叔的站长被撤掉了。新来的站长嫌这个办公楼太老旧了,因此作价卖给个人。左叔在这个粮站工作了一辈子,舍不得这个老办公楼,因此花钱把这里卖下来,改成了旅社。二楼是吃饭的包厢,住宿在三楼。”
“原来是这样。”林杰看了看已经发黑的墙壁,说:“这栋楼看样子确实有些年头了。”
宋华阳点头道:“是啊,到现在,七十多年了。”
“那算得上是古建筑了。”涵宝儿插话说道。
宋华阳拍着墙壁,说:“是啊,古建筑。我真希望这古建筑能告诉我,当年我爸爸在这里到底遭遇了什么,以至于他后来要做出那样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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