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城。
上元节刚过,因为节日期间,人们多暴吃暴饮,节日一过,顿时有许多人伤风感冒或者肠胃不适,梅尧臣也忙碌了起来。
自前年扶嫡母束氏灵柩南归,他已经在这宣城居丧了多达两年的时间了。
久居无聊,干脆拾起医书。
空闲的时候帮乡民看病,也算是做一点小贡献。
“老爷老爷,欧阳大人给您寄来了包裹,您要先看看吗?”
小书童背着一个大包裹跌跌撞撞的跑来。
梅尧臣斥道:“别跑那么快,小心摔倒,平日怎么教你的,每逢大事……”
“有静气嘛!我知道我知道,那老爷您要看吗?”
梅尧臣笑了笑,和身边的老叟道:“你这腰没有什么问题,回去多卧床休息几天就可以,药也不用吃,就是疲劳导致而已。”
老叟连连点头,告谢而去。
梅尧臣净了手,打开包裹,满满的都是书册。
他看了一下封面,一本,一本,以及一本。
梅尧臣咦的一声,因为国富论这本书并非欧阳修所写,上面的著作者名字叫欧阳辩!
梅尧臣赶紧打开欧阳修附着的书信。
欧阳修在书信里详细介绍了所寄书籍,并着重介绍了自己的儿子欧阳辩,并在最后写道。
“……深思吾兄一看。如何可得极有义类,须要好人商量。此书不可使俗人见,不可使好人不见。”
欧阳修的意思是——这书呢,我觉得好,但老想着给哥您看看,这书不能随便给不懂的人看,但您是行家,得看看,所以我寄给您看看。
梅尧臣随手翻了翻,里面大多数的文章诗词都是看过的,有不少还是和他唱和的,所以平时拿出来看看也无妨,他随手放在了一边。
是好几册的大部头,梅尧臣颇为羡慕的颠了颠,砸吧了一下嘴巴:“还真给这老小子干成了啊。”
欧阳修写什么东西他是知道的,尤其是这本。
之前欧阳修在颍州居母丧,闲居约两年。
在此期间,他与外界往来极少,潜心于学术研究。
首先,他整理了苏舜钦文集,编成十卷,并作;
接着又听从扬州僚友许元的建议,将多年来收集的金石碑帖加以整理。
“举取其要,著为一书”,名为,共写成了八九十篇。
在整理这些碑帖的过程中,他发现许多资料可“与史传相参验,证见史实阙失甚多”。
不过在这段时间,他投入精力最多的还是。
他将历年所撰初稿进行了一番梳理、补缀,分成七十四卷。
经过整整十七年的艰苦写作,这部皇皇巨著终于基本完成了!
梅尧臣赞叹道:“此书一成,欧阳当名垂千史矣!”
不过所谓这新五代史也不着急读,那大部头没有几个月时间读不完,梅尧臣将目光看向最后一本书。
国富论看起来也是一部大部头,梅尧臣还没有翻开就已经在啧啧称赞了。
“永叔最近发了大财了吗,这书的纸张装潢竟然如此不惜血本,这一本书至少得要三四贯钱吧?”
梅尧臣对欧阳辩还是有点印象的,之前见过。
不过那时候的欧阳辩还很小,穿着开裆裤就跟着欧阳修东奔西走,不哭也不闹,逗一下就笑。
不逗他就坐在原地听他们讲话,时不时也会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其实也是挺可爱乖巧的孩子。
梅尧臣皱起了眉头:“可是再怎么算,好像今年也就六岁啊,六岁就能写出这样的大部头?算了先看看。”
“咦?”梅尧臣一惊。
翻开封面之后,里面有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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