躬身一礼拜道“小道谨遵大仙教诲…”
皂袍仙人撇了一直盯着自家的季禺一眼,朝季禺微微一笑颔首点头,又转头望向一地狼籍,掐了个指决,张口喷出一股仙气。
仙气席卷残木,焦梁,须臾间所有被烧毁的经楼腾起一阵白烟,数息后白烟散去,化为原模原样的各处经楼。
众人一见,差点惊掉下吧,仙人只是朝老方丈吩咐道“此事不必追究,安抚伤者,稳定宫观,勿要再生乱叨扰,全无修行之人模样,事虽起自元辰楼,然楼内二道皆无大罪,不算破戒,着元辰楼主面壁三年反思不查不慎之罪,座下道人痴妄深重面壁十载反思…”
见老方丈应是,皂袍仙家身躯化为无形青炁消散,天空云开雾散,地上还是原来模样,众人冲入经楼书籍经卷俱在,连墙角蛛丝依旧如故,只是不见了蜘蛛。
若不是身上的烫伤,众人都不禁怀疑这就是一场梦境,根本没有大火,可身上的漆黑,和烫伤告诉众人这是真的,众道人交首接耳,纷纷赞叹仙家伟力,真个玄妙无方。
老方丈见众人交首接耳,黎杖重重杵地,众人纷纷静声,老方丈喝道:
“都在商讨什么,交首接耳,窃窃私语,貌如凡间泼妇八婆,怪不得仙人说尔等毫无修行人气象,修行之人,动静俱演道,怎能如此饶舌议论仙家前辈。
众阁掌主,八院主事,领自家阁内道友先回去疗伤歇息,典造房赶紧加急准备一顿素斋,众位道友扑了一夜的火,也都乏累饥饿了,吃些饭菜,马上天也亮了,依旧准备早课”
各房主事躬身应是,各领道人四散而走,老方丈撇了一眼尴尬站于面前的藏经阁众人,连同志圣在内皆是浑身熏得漆黑,单衣赤脚出来救火,老方丈看着盘坐在地的季禺和站于季禺身后的玉全说道:
“此番即然有仙人讲明,只是你二人大罪虽免,小厄难逃,把这二人绑了,各晒一天太阳,不准进水米,请七星龙皮鞭,打玉全两鞭,打玉枢十鞭…”
“方丈…这…这十鞭下去,玉枢如何撑得住啊,请老爷留情…”与季禺有过交情的静玄首先作揖开口求情道。
“是啊…方丈,这七星鞭打一下就能要人半条命去,莫说十鞭,就是五鞭也能抽晕熊罴了,还请方丈老爷留情啊”与季禺相熟过的道人纷纷求情道。
志圣犹豫了一下,也开口求情道“道…道兄饶他一次吧,还有半月就是他中级戒满之日,若挨了重罚,如何持中极大戒,这不是毁了年轻人的道途仙缘么”
“诸位道友不许为玉枢求情,否则亦受重罚”老方丈转过身绝决道,这下众人再无话敢说了,沉默了半晌,老方丈转过身来,气也消了些,语气也软了下来道“玉枢子的鞭罚改为持戒过后,但十鞭一鞭不能少,从明天起就搬到后山阳泉洞面壁,不许任何人再见他,玉全也是一样,去龙首洞面壁思过”
季禺抚剑盘坐一默然不语,闻言起身应诺,表示服从惩戒,回首见玉全双目泪光闪烁,季禺不禁疑惑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如何起的大火”
“呜呜…我当时取了画卷,然后准备…”玉全把过程为众人详细讲述了一遍,众人听得一阵无语默然,而后玉全朝季禺面露愧色下跪道“道爷…是我害了你呀…”
季禺连忙一把扶起,而后洒脱笑道“无事,欲修大道,自有层层阻碍,时时遭难,步步该载,又历一劫,此为贫道之福矣,只是你日后定要好好面壁思过,你其他都好,就是妄念深重,这个要改,否则日后必然还会遭灾”
“弟子谨遵道爷教诲…必不敢忘”玉全重重点头应诺。
老方丈见季禺依旧不悲不喜,面露洒脱无羁之色,不动声色的颔首点头,如此心性方能有望上乘功果,而后朝众人道:
“皆散了吧,回去歇息,稍后吃吧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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