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抛。
    他平时也打球锻炼，身体不错，力量也是足够的。
    哪怕只是一个小纸团，但是因为距离并不远，两个人中间只隔了一个过道，只是并不在同一排，错开了两个位置。
    用点力气，很容易就扔过去的。
    更何况，为了弄出动静，吸引监考老师的注意，迟让还在纸团中间包了一块橡皮。
    嗖！
    破空风声起，正在认真做题的春眠，眼皮都没抬，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催动着精神力，就把小纸团既定的方向给改了。
    小纸团原本是冲着自己来的，但是春眠对于危险的感知太敏锐了，在发现不对的第一时间，就已经做出了本能反应。
    然后，小纸团就落到了越宁歌的桌面上。
    啪！
    里面夹了一块橡皮，所以这一声并不小。
    越宁歌被砸的一蒙，还来不及去看一下这是什么呢，便听到脚步声传来。
    她茫然的抬起头，对上监考老师凌厉的眼神。
    春眠他们这一堂的监考老师，是学校出了名的灭绝师太。
    这个外号，不仅仅是指对方的行事作风，严厉不留情，还有她长的也十分灭世的感觉。
    对方是文科班的一个女老师，年近五十，平时讲课的时候，春风化雨，其实还挺温柔的。
    但是一旦讲到纪律之类的时候，她板起脸来，真的能止小儿夜啼。
    学校里很多学生都很怕她，毕竟对方铁面无情，对方的亲侄子也在高三呢，虽然不在她们班，但是偶尔的她也会跟教导主任抓纪律。
    据说侄子就被她骂哭过一回，原因是对方逃课去打游戏。
    此时，这样一位灭世大佬站在越宁歌面前，越宁歌只觉得自己的血液都凝固了，想开口解释一些什么，可是张了张嘴巴，却是半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灭绝师太冷着脸，把越宁歌桌上的纸团捡了起来，打开看了看。
    是数学后面两道大题的答案，不管对错，过程写的很详细。
    灭绝师太看完之后，勾着唇无声冷笑，然后就捏着纸团离开了。
    为了不打扰其它学生考试，监考老师遇上这样的事情，一般不会当场发作。
    但是事后就不好说了！
    一直等到灭绝师太回到前面的讲台上，越宁歌这才觉得自己的身体回温了，一点一点有了正常人类的温度。
    也是这个时候，她终是意识到，那张纸团意味着什么。
    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越宁歌转过头去看迟让。
    这跟她想象的不太一样啊，这个纸团不应该出现在春眠的桌上吗？
    怎么如今落到她桌上了？
    迟让是不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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