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被桃子拽着往回走到寺院刚进门的银杏下,进门时只顾奔烧香去了,才发现这么一棵高大挺拔的千年古树竟被她俩视若无物。
灰褐色的银杏树皮,上面有许多小疙瘩,用手摸上去非常糙,也很硬,像老人裂开的皮肤。
夏日清晨的缕缕阳光照进茂绿的枝叶,如情人般温润的目光看向彼此,透向彼此内心深处的轻柔……
一身白色无袖长裙的夕沅,沐浴在这明媚的阳光里,静静地站在那里,此刻的她,宛如梦幻中,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女施主,这是咱们寺院银杏树结的白果,属寺院禅耕农场之物,赠予有缘人,愿施主福慧双增。”
刚刚大雄宝殿香案旁的小和尚赫然在前,墨晶般的双眸,似两汪清水,淡淡的看人,却又有种说不出的明澈;但不是刚才大殿上的那种调皮。
也许在大殿时候真的是夕沅的错觉吧。
“谢谢小师傅。”夕沅双手接过。
诧然间,小和尚已经转身,好奇怪的小和尚,好像又不是和尚,和尚头话。
看那妇人着装,亦是雍容华贵之人,且举止娴雅,风韵脱俗;年轻之时定是个美人。
“采焕,怎么叫二小姐去了那么久?”
“夫人,奴婢知道错了。”
“夕沅,你再过两年就要及笄了,以后莫要再想着天天往这寺院跑,辰轩虽俗家弟子,但你天天缠着他也总归是不好的。”
“是的,母亲,女儿知道了。”上官夕沅诺诺的回答。
上官夕沅?
刚刚是夕沅在说话,和夕沅一样的名字?夕沅脑海里如交换机一般快速的旋转,真的穿越了?上官夕沅,今年十三岁,艾玛啊,直接小了十岁,还是太医院院首上官卓的嫡次女。
“夕沅,天色渐晚,咱们抓紧回府,若不是你这次生病近俩月,终于痊愈,你父亲也不能让咱们在这寺院佛堂礼拜半月之久。”
“是,母亲。”上官夕沅点头诺诺称道。
“了尘师傅,近日多有叨扰,还望谅解!”
“楚施主,多虑了,佛门虽清净之地,但施主亦有缘之人。”
“谢过了尘师傅。”
夕沅惊然,这个慈眉善目的和尚看起来不过五十上下,为什么称呼上官夕沅的母亲‘楚施主’,而非上官夫人?
夕沅大脑快速旋转,所有关于了尘师傅的记忆恍惚间如影像般出现在夕沅脑海中,仿佛夕沅和上官夕沅的灵魂已然全部重叠交融。
了尘师傅在上官夕沅很小的时候就认识母亲楚碧云,虽然没有收上官夕沅做俗家弟子,加之上官夕沅总是跟随母亲初一十五的来寺院拜佛,了尘师傅亦是教了她很多女子防身术,对她好像也很是喜欢。像长辈亦像亲人,有种莫名的亲然。
“夕沅,拜别了尘师傅,咱们也要快些回去。”
“了尘师傅,夕沅身体已康复,谢谢师傅,师傅是天底下最好的师傅。”上官夕沅欢快的笑声传在寺院上空,宛如百灵般清脆。
了尘师傅用长满薄茧的大手轻轻地揉了一下她的额头,微微点头,柔和的眉目间流露着如慈父般的温暖。
“了尘师傅,夕沅想走之前去看看辰轩哥哥。”上官夕沅小声地和了尘师傅撒娇。
“刚刚不是已经和辰轩小师傅拜别了吗,手里拿得是什么?”上官夫人诧异的出声。
上官夕沅看着手里的银杏白果低头不语,好一阵沉默,亦不离开。
“母亲,不是说以后两年都不让夕沅出府了吗?夕沅想好好再和辰轩哥哥道个别嘛,母亲您就答应了,好不好?”上官夕沅上前拉扯着上官夫人的衣袖,惯用了小女子柔诺的语气在母亲面前撒娇。
“好,你快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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