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一章 绞杀 (劳动节快乐)(第1/2页)  革秦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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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复其道,七日来复,天行也。

    七月,阳数之月,更是割裂一年的一个月,按照风俗,七月半也是祭祀祖宗,迎请先祖归家的日子。

    嬴政提着一壶酒走在街道上,他身后,两名身强体壮的宦官和两名便装的侍卫提着些吃食。

    他们慢慢穿行街道。

    嬴政一面走,一面看着街道上景象。

    他现在,越发喜欢在街面上、在小馆子里、在人声鼎沸处行走和观察了。

    这大约是和鞠子洲一般无二的毛病,也应当是,他们这一脉传袭的毛病。

    平日里扣扣索索的店主人如今煮了大块的肉,摆在盘里,铁鼎替代铜鼎,成为了人家手中常见的祭器。

    铁器比铜器便宜。

    小儿穿着不甚合身的衣服在街面上跑来跑去,嬉闹玩耍。

    衣服大一些,来年长了身体还能穿。

    老者们勾肩搭背似是要去饮酒作乐。

    酒禁开了之后,底层饮酒虽然多些,但平日里还是比较少,因为酒价涨了。

    如今节俗里,他们有了借口,倒也可以开怀畅饮。

    一对祖孙在嬴政身旁走过。

    小孙儿吃东西不仔细,鸡腿上的鸡皮落地,但他浑然不觉。

    祖父走在后面,觉得可惜,又捡起,用手拍了拍,塞进自己嘴里。

    即便是这些食物已经不甚珍贵的如今,这些旧时代里成长起来的人旧日所养成的习性也还是没有改变。

    城外停了工的工人们穿了破旧的衣服,高声地吹嘘,恣意地谩骂。

    他们该当是喝醉了。

    重体力活对身体的压损和对于心智的压迫是贯彻于劳动的始终的。

    他们需要发泄,需要娱乐。

    嬴政慢慢行走,思维里映出各种各样的念头。

    他在剖析着自己所见到的人和所知道的人。

    虽然目光所及,的确有一个人是免疫这种剖析的,但绝大多数时候,嬴政可以很清晰地得到自己所想要的一切。

    他脚踏这一路众生,慢慢走向鞠子洲的“家”。

    进入这“家”时候,夏无且略有些慌乱:“陛下,鞠先生还在午睡,可要我去唤他?”

    嬴政瞥了夏无且一眼。

    慌张?

    做了什么了吗?

    放师兄出去了,还是瞒了些什么病症,又或者,偷看了师兄写的关键的东西?

    嬴政摆了摆手:“不必了,教他继续睡,与朕说一说,他平日里都做些什么,看看他为何现在还在睡。”

    “这……”夏无且略微犹豫:“陛下,臣是管缚不住鞠先生的,他……”

    生活作息不规律,饮食并不挑剔,然而不按时吃饭,熬夜……

    这些生活习惯上的事情,医师要比其他人更敏感一些。

    鞠子洲把这些能犯的都犯了一遍。

    虽然知道他不是故意折腾,但夏无且管不住他,还是比较无奈。

    嬴政听完这些,多少有些无语。

    因为他在生活习惯上,其实跟鞠子洲差不多。

    甚至他熬夜要比鞠子洲凶的多。

    此时听到夏无且的描述,嬴政总有一种夏无且在映射自己的感觉。

    可是理智一只告诉他,这一切不是夏无且的问题,而是自己确实有问题。

    “行了,朕知道了,你去。”嬴政摆了摆手,示意夏无且离开.

    夏无且规规矩矩地行礼,然后离开。

    嬴政摇头苦笑,随后指示随侍的宦官和侍卫,将带来的东西摆好。

    一直等到晚间,鞠子洲都没有醒来。

    嬴政自斟自饮,吃了一餐晚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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