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行把自己的生物钟颠倒,白天的时候我把灯一关睡觉,晚上的时候我把灯一开思考。
他们早上送来的饭菜并不会因为我没吃而收走,对此我十分感激。
对于我这种生物钟比较规律的人来说,生物钟颠倒确实不太好受,再加上我身上的肺病,难受便又加重三分。但大脑有事情可做,却又并不是那么地无法坚持。
第四天晚上,我依旧按时起床,晚上八点整。
盯着我写下的那几个问题,以及那好些张我对这几个问题的分析表。
又是道光!那道光再一次地从脑海划过。
我想通了。
别人无法做到的事情,凭什么我能做到?
别人无法做到的事情!凭什么我就做不到!
是的,这两句话原来都是那么的没有道理。
本来就没有百分之一百笃定能成的事情,当然也就不存在百分之一百笃定失败的事情,一切都在尝试之中诞生可能,而不是害怕向前就能坐在终点。
如果我能穿越时空,我一定去问问武则天:“你觉得你有可能当上皇帝吗?”;我一定去问问居里夫人:“你觉得你有可能提炼出镭吗?”;我一定去问问林肯:“你觉得你有可能成为总统吗”;我一定去问问但丁、花木兰、华罗庚、高尔基...,问问他们“你觉得你有可能吗?”。
我想他们一定会十分不解地看我一眼,然后反问我:“为什么不可能呢?”。
是啊!可能难些,但为什么不可能呢?
就因为……以往无人吗?
如果这个思想正确的话,那人类一定还在荒野上与野兽厮杀、与豺狼虎豹夺食呢,谈何“21世纪”一说呢?
我们选择第一个站出来走那样的一条路,既,是为了走向成功,也不全是为了成功。
不能成功,也是希望。
我们行走留下的脚印、前行的痕迹、燃烧的生命,能为那些和我们做出相同选择、走相同道路的“后来人”提供一些便捷、一些参考,使后来者能够多一成胜算,带着我们共同的期望,去到达那个我们共同期望的彼岸。
起初,我们住在一片荒野上的山洞里,周围一片陌生,为了生存,族人们四处寻觅,各有收获。
有一天,有个族人发现一片新的区域未曾探索,这片区域看起来比别的区域更加可怕,好像深渊一样,但那个族人还是向着它,迈出了第一步。
他为什么会走向深渊,因为那是他的愿望,他无比相信那里面……会有宝藏!
想到此处,我的脑海中便再没了忧心与疑惑,我不再思考是否能够成功、不再思考是不是要回去陪伴我的父母,不再思考要怎么去求证,不再思考最合适的求证地点在哪里,不再思考什么是最合适的求证方式。
我确实命不久矣,但,这不是我放弃追逐的理由。
当我得知自己要死的时候,我做出选择,就没想过回头。
我现在!乃至以后唯一需要思考的主旋律就是:什么东西,在反抗这个世界的过程中被延续了下来。
一切都准备好了再去行动等于不行动。去行动,一切都会慢慢准备好的。
漫长的一夜再次过去,这已经是我在这里的第五天了,我调回了我的生物钟,以迎接车博士的下一次到来。
凌晨四点入睡,早上七点,我艰难地起床洗漱。
让我感到意外的是,正刷着牙呢,小粉突然开门进来。
只见小粉穿的已经不是衣柜里给的那些白色衣服了,而是颇为休闲的风格,不是他当时被劫持时穿的,应该是新买的。
一进门他就抱住了我,哭嚎起来:“纳哥啊!我后悔了,我就快坚持不下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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