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光宫,大殿。
景骞快步小跑,进了殿堂大门。
殿内昏暗,只点了一支残烛。烛光摇曳之中,影影绰绰,两个貌似老者的人枯坐在蒲团之上。
景骞单膝跪地,恭敬道:“见过黄门令,陛下已经睡熟了。”
“好,那就不要再吵醒他。你兄弟二人安排好,我料张白今晚必来。”
“是!”景骞得令后却并不离开。
“大人,张白此人修为虽普通,但术法诡异,且行踪飘忽不定。之前,黄展法王就是一时不查以至失手,这几日他忽然失去踪迹,恐怕是又有图谋。我们不如索性...”
“嗯——!”黄门令打断了景骞的话。
“此事不必再提,即使王爷大度,然而苦法王和东王公府都是不可能容他的,我们不必多肇事端。”
”可是...”
“好了!”那枯坐的黄门令眼眸中,忽然发出一道精光,景骞吓得跪地磕了几个头。
“黄门令恕罪,我只是好意!”
精光收敛。
“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你想过没有,对付一个区区合体境的修炼者,就要使用怀柔之策,日后我们将如何自处?不要说了,过了今晚再议吧!”
“黄门令英明!”
景骞这才退下,一溜烟离开了明光宫。
那黄门令听到景骞离开,转过身向另一名枯坐者示意,“请苦法王谅解,景骞这人只是没见过世面,人还是忠诚的。”
另一个枯坐者一直没有动静,此时出言回道:“黄门令不必介意,那张白原是我的徒弟,是我教导无方,养虎为患,倒让黄门令见笑了。”
这黄门令就是有名的黄皓,此时已经在这宫中潜伏多年,深得后主刘禅宠信。
“苦法王过谦了,那张白自甘堕落,实在与苦法王无干,只是在下有一事不明,想请教苦法王。”
“不敢当,请讲便是。”
“听说这个小张白,几年前还是个经脉尽毁、无法修炼的废人,可有此事?”
“大致不错,也不尽然。”苦法王道:“张白那时确实无法修炼,但经脉并没有被毁。他的条条经脉天生各自为政、全不相通,连东王公本人看了都说毫无办法。”
“原来如此。”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偷吃了东王爷的帝药,没想到他能够痊愈,居然已经到达合体境了,也算是他的造化。”
“那就是说,其实连苦法王你自己,大概都不清楚张白到底会些什么术法,或者修炼境界究竟如何,是吗?”
“惭愧,惭愧!”
“我这个弟子,当年只能使些控制之术,而且威力很低。不过,在偷吃帝药之后,逃出东王公府之前。曾经在东王公府的刑罚殿上,显露出精神力术法的天赋,也不知道是帝药的效果,还是这孽畜事先隐忍藏拙。”
“果然是个阴险小人,苦法王这是运气不佳,为人师表,最怕遇到这样的弟子。”
“黄门令是前辈,肺腑之言令人起敬。”
“哈哈,哪里哪里!”黄皓笑道:“那么,如今之所以在皇宫重重设伏,而不是直接出击抓捕张白,就是因为苦法王对张白的本事心里没底,是吗?”
“的确如此。近两年内,几次三番有人偷袭血冥教的夜使、冥使和法王,已经折了好几名,可是总坛居然都查不出是谁干的,直到此次黄法王遇难,才真相大白。足见张白阴险,善于隐藏。
“再有一件事,就是之前东王公府长老石龙道人之死,现经查明,也是死于张白之手。”
黄皓闻言惊讶道:“石龙长老是渡劫境中后期吧?居然遭到张白毒手?”
他接着恍然正色道:“怪不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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