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也听出他语气中的无奈,跟着深叹了一口气。
是啊,寻常人只能看到主子跟着孙大师,外又继承上了这样偌大的一个家族,不知有多光鲜亮丽。
可这样看上去光鲜亮丽的背后,藏着的污浊,又有几个人能知晓呢?
由于之前的那些个父辈争夺家产,外加上店铺被大量转卖,现在之所以还能继续支撑着,不过是所谓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罢了。
如若不是傅炜初及时向其他产业投资的话,别说是这么多年了,光是在第一个月,就该彻底倒闭。
如今赌上一把,指不定确实是傅府最好的出路。
两个从前毫无任何联系的商人合作,比起他们之间,最担心受怕的,就要属身边跟着的人了。
“虞姐姐,贸然同傅府的人合作,未免也太危险了。我们府底下也有不少酒楼,怎么就不跟我们合作。”
苏烟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一时有些忍不住跳脚。明明最先认识虞姐姐的人是自己,怎么遇到这样的事情,反倒没先想着自己呢?
这丫头,当真是卖爹专业户。
无奈地摇了摇脑袋,虞锦扇这才同她分析起了利弊来。
苏府位高权重,如若运用现有的资源,自然轻而易举就能获得自己所需要的一切。
可这些的前提,都是在不被人发现的前提之前啊。
依照皇帝那样多疑的性子,密报遍布整个京城。更何况这些世家,更是他此刻重盯的对象。
指不定还没存活多久,就被一锅端了。
苏烟明白了这一切,也就不再执着这么一点了。往常只听过匹夫怀玉,何罪之有,放在他们上边,也就是这么一个意思了。
而反观归南钰那边,也同样举步维艰。
在众多世家看来,自己平白无故当上了这么一个大将军的职位,自然风光无限。可实际上,却压根就是个权力被架空的傀儡。
无论是人员职位上的任何决断,还是排兵布阵,都有皇帝派下来的人替他安排妥当,他只要做一个无所事事的空壳,享受着这一切便是了。
之前那支队伍交给自己,也完全是因为他们全心全意效忠于长公主,除却他们之外,压根没有任何人能驱使得动。
所谓打一棍子,再给颗枣子,所说的,也就是皇帝这番模样。
提起来也是好笑,那些个将士,虽说都是些大老粗的人,平日里头都大大咧咧的,可这么明显的一个点,想让人注意不到,着实也有些困难。
比如说有些时候,才刚刚讨论到某个地方应该布置多少、将士,归南钰身边的那一位,却会莫名其妙重重咳了几声。
每到这么一个样子,他脸上的不耐以及强忍的怒意几乎不需要任何掩饰,都呼之欲出。
军营之中,要么凭军功服众,要么凭武力服众,再不济也是位高权重者,才能在这里头说上话。
久而久之,对于这位莫名其妙降到营中的归将军,自然提不起半点信服力。
所谓在外边传着的,什么将世家安排的人踢出去,什么准备精英训练营,压根就是皇帝一手安排的笔墨。
全给强行放在了归南钰的头上,也不知该不该大喊冤枉。
事情的转折,还得从前一日开始说起。
作为同带两个营的将军,即使之前身边那一位监视的,再怎么找借口阻拦,也不可能终生都不让他们相撞。
这一次便借着见面的机会,让原本的属下借机把监视的人调走,才给自己找出了这么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
从小就跟在长公主身边的这些个将士,自然与这些人有所不同,光是听着他们那一个个轻暼的语调,便有些忍耐不住了。
“瞎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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