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的花满楼,虽然生意也有受损,但多少没到这样尴尬的局面,原先常来的老食客也依旧过来。
毕竟平日里,一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一般人都会先将一切错误,放在女方身上,其次再来追究男方。
可这边,骆青远本身地位就下不到哪里去,人又长得帅气,也从未传出什么风言风语,自然而然不可能有什么问题了。
那么唯一一个,便只能在明明嫁了人,还指不定暗地里如何摆弄风、骚的虞锦扇身上了。
天晓得,孙秀秀若是知晓他们心中的想法,指不定要如何叫冤了。
这每日瞧见,邋里邋遢的东家,就算想摆弄风、骚,也得有那么一个机会不是。自古以来,哪一个祸国殃民的,不得先有一身了不得的装束的。
瞧瞧东家这副模样,真是看哪哪不像。
就算如此,她们如今该面对的问题,还是一个都见不得少到哪里去了。
出了那档子事后,双方都有下意识保持距离,以免再被不知道念成什么模样。即使这样,还免不得被不少人念叨。
所谓里外不是人,估摸着也就是他们如今的这番模样。
如今归南钰剿匪回来,若是知晓自己脑袋上,莫名被扣上了一顶绿帽子,还不知道会恼怒成什么模样呢。
平时几乎都没什么事情来打发时间,如今出了这么一档子东西,自然巴不得见个热闹了。
所以,归南钰从皇宫中出来之后,一路上不断有人冲着他挤眉弄眼,若是压根不知晓的,还真就看不明白,这些人是个什么意思。
若是平常一点的,顶多便是指一指街边戏台上,忙着唱戏的戏子,让他好好观赏观赏。
台上的那出戏倒也算不得什么小众,反倒是大部分的人,都耳熟能详得不行。
唱的是一出,丈夫在外头为生活奔波劳累,妻子却按捺不住寂、寞,一枝红杏出墙来,最终家破人亡,成了一桩了不得的闹剧。
若是明显一点的呢,便直接戴上一顶绿帽子,从他马车前穿插而过,只恨不得能再贴近一些,让他更清楚地体会到自己的意思。
饶是归南钰提前知晓了这段时间里,京城发生了怎样了不起的大事,也免不得被他们逗得有些发笑。
这么桩事情,都直接闹到自己面前来了,作为主人公的虞锦扇,自然罪不可赦。
于是乎,还没来得及回府洗漱一番,便急匆匆地赶去了靖水楼。
这样的反应,对于一众想吃瓜的群众而言,自然是乐得见着的。
虞锦扇才刚刚舀出了一勺熬制浓稠的绿豆汤,腰间便被狠狠揽了过去。若不是鼻尖恰好传来一股熟悉的味道,还真要以为,是某个了不得的采花大盗呢。
“今日回来,怎么也不提前让人照顾一声?”虞锦扇将手里的勺子放下,好好享受着这难得的温存。
这话叫归南钰听了,可是委屈到不行。报仇似的咬住她的耳尖,这才开了口:“为夫要是再不回来,怕是要被整个京城的人笑掉大牙了。”
笑掉大牙?笑掉什么大牙?
疑问只在脑海中微微存留了那么一会儿,便迅速反应了过来,免不得有些尴尬。
这毕竟,如若不是自己先提出这么一个合作,指不定也不见得会闹出这样的事来。
可偏偏就是有了这么一出,才让整件事情,看起来颇为尴尬。
“夫君可是相信我?”虞锦扇微微扭过头去,紧紧盯着他的眸子,生怕出现什么了不得的情绪。
或是这眼神过于炽热了几分,惹得归南钰忍不住微微一笑,这才双手微微用力,将怀中的女人抱在了桌上。
“为夫不过是逗了你一下,扇儿怎么变得怎样对自己没有信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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