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瑟佩简直要被蒸熟了。
口唇部位的粘mo因稍稍红/肿而异常灵敏, 有呼吸拂过,便如蚂蚁爬行,微痛刺痒。
他脑子昏沉沉的, 颅骨内犹如盛满熔金状的蜜,甜、热, 替代了用于思考的脑部细胞……
他得缓缓,他承受不住这般柔情蜜意, 他连骨头都快被蚀空了。
可西迪索求无度,他无力抵抗, 只得没入湖蓝色的薄被中,如躲进一层轻柔致密的水膜,他只漏出几绺银发, 以及几根紧张地捏着被沿的白净手指。
“……请、请给我一件衣服, ”约瑟佩请求k, “我不习惯一直这样, 西迪……”
他意识到西迪从不穿衣服,毕竟k仅有半人半蛇与蟒蛇两种形态, 凡人的衣物不适合k,但约瑟佩暂时无法像条真正的蛇魔那样从容地袒露肢体, 或许他以后会适应……
无论如何,他不会再碰无垢白袍一下了, 信仰已破碎,白袍甚至令他泛恶心, 那些血腥暴虐的画面已与白袍牢牢捆绑在一起:滴答黏在“圣灵”袍角的、象征罪孽的浓血与肉沫……约瑟佩想起那一幕,忍不住干呕了一下。
可纵使如此, 积年累月养成的习惯仍旧顽固,约瑟佩自五岁进圣堂修行, 一直受到清规戒律的束缚,那些灭绝人性的教条早已融入骨血,成为本能。因此,当他猝然裹上那条违禁品睡袍时,他的反应活像一只被架上火堆的小羊羔……
约瑟佩见过这类违禁品,洁净者们有时会从暗娼那儿收缴来一些――
象征纵/欲与享乐的丝绸材质,纯正的象牙黑,料子滑亮,因映着烛火,皱褶处流溢着淡金微光……
它衬得约瑟佩愈发白净,使他露出腕子与一条浅浅凹陷的胸骨,巴掌宽的系带箍出一截细腰。
此类着装受到绝对禁止,除去娼/妓,任何人都不会打扮得这般“放荡”。
约瑟佩赧然,慌慌张张地拢严领口,可下一秒,袖子倏地沿他手臂滑脱,堆至肘部。与平民不同,约瑟佩纵使在酷暑时也绝不会“行权宜之计”暴露皮肤,那双从不见光的小臂如下弦月般洁白、隐秘,像什么不可示人的东西,而他扯袖口时的忐忑模样更加深了这一印象。
“你这样穿很好看,别遮……嘶嘶,乖,让我好好看一看,乖……”西迪诱哄着,缓缓伸出手,k指骨的长度微妙地超出了人类上限,骨瓷般妖异雪白,隐约反着光。
k戏谑地盯住约瑟佩,用指尖勾住约瑟佩双侧袖口,以嬉闹的力度将它们朝手肘方向扯,约瑟佩耳廓透红,拽回左袖子,右胳膊失守,遮好右胳膊,蛇尾巴尖又拨挑领口,拉拽系带……
约瑟佩手忙脚乱,睡袍被亵弄得凌乱暧昧,他急得站起来,想跑,可穿惯了粗布里袍的皮肤对丝绸贴服的触感反应强烈。
这身绸缎……
凉丝丝、滑溜溜的。
像极了西迪的掌心。
约瑟佩僵住了,他扯住睡袍,可怜地站在那儿,生怕引得丝绸摩擦肌肤,一动也不敢动了。
“没、没有别的衣服吗?”他耷拉着脑袋,小声问,“这种衣服……你是从哪找来的?”
“从哪来?圣宫里到处都是……”西迪恶劣地品尝小爱人的可爱窘态,蛇尾一摆,又从哪儿卷起了一个什么,“很惊讶吗?嘶嘶……那位‘圣者’一直在享用那些被你们称为‘违禁品’的东西,他心里清楚那并不罪恶,爱与欲/望并不罪恶,嘶。”西迪捏住约瑟佩肩膀,轻佻地一扳,约瑟佩失去平衡,跌坐在粗壮硬韧的蟒躯上,脚踝被蟒尾倏地缠拢在一起。紧接着,西迪绕至他身后,蛊惑轻嘶:“‘圣者’只是用罪恶说操纵你们,他在圣宫中豢养了几十名禁/脔,有男有女,嘶嘶……”
约瑟佩抿起淡粉色的唇,极隐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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