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口中低喃着他爱人的名字,直至昏迷。
那是他的小画家,是他的陈栖。
刹那间,所有倾覆的意识翻天覆地席卷而来,残忍地冲撞在脑海里,凌乱的意识硬生生像是炸裂开来,痛苦得让人抽搐窒息。
兵荒马乱的病房内仪器检测的数据骤然飙升至最高,发出尖锐的警报声,随后慢慢沉寂下来。
灯火明亮中,越来越多急忙赶来的医生涌进病房内,场面顿时变得慌乱而失措。
指针一秒一秒转动着,时间过得慢长而滞缓。
梁志西装上满是皱褶,带着深深的疲惫而颓废,手撑着头坐在透明玻璃墙外的观测室的长椅上。
梁家人世代对燕家尽忠尽职,忠心耿耿。在梁家人心中,燕家的利益高于一切,包括高于燕家家主。
但梁志忠于燕家,不忠于燕寰。
这是双方都心知肚明的。
但梁志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为了燕家的利益而强行对燕寰出手。
毕竟在梁志眼里,燕寰要比上任燕家燕家要出色优秀得太多,甚至放眼整个老牌燕家的历代家主,没有谁能像燕寰一样年纪轻轻便实力强悍手腕狠辣,强悍得令人望尘莫极。
梁志心里隐隐有预感,燕寰必定是燕家最凶悍的,心中的预感告诉他,燕寰将能重振着燕家的辉煌,在这个时代将燕家带到最鼎盛时期。
正因为如此,梁志绝不可能让燕寰走错了路,他就是赌上自己的命,绝不可能让燕寰有任何闪失。
这样想着,坐在长椅上的梁志苦笑了起来,他抬头看向透明玻璃墙内昏迷的男人,只感觉到恐怕自己以后的处境会越来越严峻棘手,
他与燕寰之前,必定会起隔阂,毕竟,在燕寰心里,他也算得上是燕家半个老人,平时才会对他如此放心。
但无论如何,至少等到燕寰慢慢恢复后,燕家不会出现大规模危机。
时针渐渐指向凌晨一点时,透明玻璃墙内病床上的男人缓缓睁开眼,没有聚焦的漆黑眸子望着惨白的天花板。
周围是检测的燕家私人医生的混论嘈杂声如潮水般袭来,忙碌的医生正在记录着病床上苏醒男人的各项的数据。
燕寰慢慢闭上眼,唇色惨白得可怕。
他出车祸后没有死。
他回到了他刚遇到陈栖的时候。
这辈子,陈栖依旧是画着画,安安静静能在画室上待上一整天,他的手完好无损,依旧能够拿起画笔。
哪怕这一辈子,陈栖没有像一开始就陪在他身边,甚至是身边出现了那么多的人。
但这一辈子,所有的事,还没有偏向所有未知的轨道,一切都还在刚刚发生时。
一切,都还在刚刚发生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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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拍卖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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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台上正拍卖着一幅笔触细腻的油画。
这场拍卖会的规格不大,更多地具有针对性。拍卖的物品大多数是针对一些从事艺术行业或有这方面兴趣爱好的爱好者。
台上拍卖的那幅油画的作者风格自成一派,作者之前有在A市展开过画展,但那场画展的知名度并不高。
周禄坐在席下,对那幅油画势在必得。
因为他知道,在这场拍卖会上,但凡在A市有头有脸的又跟他竞拍这幅油画的人,都会看在燕寰的面子上给他几分薄面。
毕竟这幅油画在这场拍卖会上受众并不多,而像他这样真心喜爱的更是少之又少,基本会没有什么悬念,最后会到他手中。
但是周禄万万没有想到,竟然真的有人一直在跟他不断加钱跟进。终于在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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