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姑娘说的可是齐域齐大人。”海棠一旁做着女红,停手说道。
“姐姐知道。”辛婉月被挑起好奇心,放下鱼食,专心听海棠解惑。
“府丞一个月前来信说的,多少提了点,新上任的宜春县令齐域,年轻有为云云。来拜见公主,问见否,公主身体欠安回绝了。”她没记错,当时殿下连信都未看完。
袁州就三个县,三个县令再加上刺史、别驾、长史、司马寥寥几个人,想认明白不费劲,再说她也没见过,毕竟公主五年多没下山了。用舞阳公主的话说,给片云,她家殿下就能腾云飞升了。
哦,舞阳公主就是天家的大公主李朝歌,曾经的冀王,现如今的献宗嫡长女。
“听说才华满腹,貌比潘安,好事竟都让他一人占了去。”辛婉月挑着眉眼戏称。
“我竟不知,还有这样的人物。”桦绱笑了声,说道。
“公主活的都快成得道飞升的神仙了,哪会理会这些俗事。”
“虽成不了仙人,我却是没那块心思理会官场之事。”向来都有府丞王池理政,她是不大过问的。
凉州某私宅
明亮的正屋之上,一昂藏七尺男子身着暗黑武服,长臂长腿随意靠坐在首座,虽身材高大却长眉黑眸,面容俊美,倘若皮肤再白些,倒显得有些阴柔。此时面无表情的用手指拨动一旁果盘中的干果,不曾言语。屋内的气氛冷凝,快荷月时节,都能刮出霜花来了。
庭院里乌压压的跪了一众仆从,一群身着戎装提剑带刀武士面容冷肃的看押着他们。最前方俩面容俏丽的双生丫鬟格外引人注目,小翘怯怯的望着仪宾侧颜轮廓冷硬而俊朗,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心中暗想,果真郡主说的不假,都是伪装的。仪宾那么漂亮的张脸,此时咋这么吓人呢!果真,这上战场的男子杀人都是不眨眼的。委屈的抹着眼泪儿,郡主忒不厚道了,自己跑了也不管他们死活。虽说仪宾明明什么话都没说,可就是惧怕他。连仪宾身旁平日瞧着挺和善的钟言刚刚都拿刀指着她了,都怪郡主,这什么馊主意。
十几日前,郡主带了围帽遮面出府上香,被钟言拦下,郡主本就心中有气,斗不过仪宾(虽然她不肯承认),还能叫个下人欺负着,于是掐腰一番喝诉“本郡主去哪,还要跟你汇报不成!”
“将军有令。”作揖回答。
承荥满面怒容打断,指着江佑勍的贴身侍从钟言吼道“别跟我扯这些,本郡主才是这府宅的主人,我愿意离开就离开,愿意留下就留下,何时得跟你汇报了!”
她当时跟在郡主身后还觉得特长脸,郡主将钟言骂的脸都红了,实在是太过瘾了。到了寺中,殿下又说心情不好要住两日,钟言领着武士军人倒也没说什么,下午殿下说要爬山,带着围帽跟着姐姐去山中溜达,钟言带着一群侍卫跟在身后。她也要去,却不带她,她都不开心了。闷在东屋中生闷气,隐约听到西屋门开开关上的声音,也没在意,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傍晚殿下回来之后就待在屋中,说是疲乏休息,第二日整整一天未出来。晚上姐姐将她拖到一旁告诉她,郡主已经离开,她一时没听明白,那床上躺的是谁?
府中有个与郡主身形嗓音相似的丫鬟,以前公主偷偷出府都是她扮郡主。多年的熟能生巧,殿下的习惯学的惟妙惟肖。不看脸,连王妃都认不出呢!她追问公主去了哪里,姐姐也不说。她只得跟着演了这出戏,两日后回府,又安生的待在园中,倒是躲了过去。
可是躲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该来的终究会来。
仪宾不知是不是军务繁忙今日才归,是如何也骗不过了。仪宾出了院子,一群侍卫就冲了进来,捉小鸡仔般的拎着她的衣领给提溜过来,她好歹是个妙龄姑娘,怎么可以这样无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