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这次出去太过劳累,苏雅溪第二天直接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这与她平时良好的作息习惯并不相符。晴儿倒是勤快,早早的就将素素送到学堂去了,剩下的两个孩子也都被她带在家里玩儿,不用苏雅溪操心。
“夏儿,我不在的这十日以来,京城当中可发生了什么大事情吗?”苏雅溪坐在软榻上看着眼前的夏儿一脸兴奋,显然是想要告诉自己什么。
“当然了,夫人,您这次可是错过了一场大戏呢。您走的第三天,这二皇子就不顾身体抱恙,带着贵妃娘娘的牌位就去皇宫当中找皇上去了。也不知道他是中了哪门子的邪,平时做起事来狠厉狡诈,这一次却哭着从皇上的寝宫当中出来。”
“抱着贵妃娘娘的牌位,看样子很是可怜呢。所以说二皇子之前做了那样的事情,可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贪污腐败,咱们皇上极重视血脉亲情,本来就不会次二皇子多大的罪。无非是隔了两个无关紧要的值,就让二皇子回去静养。”
“这下子可好,朝廷当中有不少夫人们都在议论。皇上呀,是真心实意地喜欢二皇子,想立他为储君,才会不顾他犯下的大错,依旧冷落太子呢。”
夏儿说到这里也很是生气,因为他也曾经见过那些因为遭受到二皇子迫害,所以流离失所,连饭都没得吃的灾民。
如果说因为皇帝顾及血脉亲情,可以让自己的孩子肆意妄为的话。那么这些可怜的老百姓们,又有谁会去顾念他们的感受呢?
苏雅溪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也不知道皇帝究竟是被胁迫还是真心实意的不想要处罚二皇子。
“所以为什么皇上会突然冷落太子呢?太子殿下近来做事十分有功,打压国公府,处理边界的事情,皇上就算再不同情理也不应该怨恨太子殿下呀。”夏儿更加疑惑了。
“皇上,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举。现在在朝堂当中,二皇子早些年埋下的势力太过庞大。许多看似掌握在三皇子手中的权势,其实背后都是二皇子在操纵。”
“现在就连皇上身边的人,都已经是二皇子的耳目了,想必皇上也是不想给太子殿下惹来麻烦。”
苏雅溪又想起了皇上和皇后,对于他们秦家的冷落,无非也是不想让着日益增加的朝廷争斗连累到月晚晚和他们秦家。
皇帝毕竟当了一辈子皇帝,皇后也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他们虽然已经年迈,身体逐渐不好,但是有的时候,对于一些朝廷当中的事情处理起来,是比他们这些一心想要帮忙的臣子要好的。
“所以皇上和皇后娘娘心中应该是有数的了。只要不委屈了太子殿下便可以。到时候咱们家也能飞黄腾达呢。”
夏儿已经开始想象将来太子登基之后,自家的宅院一定要翻上好几番的大。到时候自己和晴儿便是这群丫鬟当中品阶最高的了。
“先别想这些邀功请赏的事情了。现在形势太不稳,说不定一个不注意,咱们也一同陷入万丈深渊,到时候别说飞黄腾达了,说不定连个葬身之处都没有。”
苏雅溪并没有在吓唬夏儿,俗话说的好伴君如伴虎,可是其中多数的危机都是来自于臣子。
最可怕的并不是圣心难测,而是同僚相残。
秦晏在刑部审了一天的犯人,因为最近并没有什么大案子发生,一些关于钱财的事情都有户部来解决。
他一下子有些闲下来了,就经常向太子府中跑去,他当然注意到了皇帝最近对于太子的态度的问题,想着能够商量出什么法子,让太子重获皇帝的欢心。
可是对于这种或许自己父亲关心的事情,太子却丝毫不想去做。
“君子立于天地之间,应该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而那些阿谀奉承之事,如果我做了和三哥,他们又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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