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御带着人慌忙往家里赶,半点都不敢有所逗留,一路上,他既要顾忌梁柏晨的伤势,又担忧能不能找到大夫。
这伤看起来很严重,普通的大夫恐怕帮不了他什么?但眼下除了回去外,他别无选择。
一来,他实在是囊中羞涩,二来,这里离镇上还需要一段距离,比起回家,去镇上明显不是明智之举。
一路的颠簸,不利于他的伤势,如果在深林里停下,对他也不利,回去才是明智之举。
;你先坚持一下,马上就要到了,上一世他救人最后被人窃取功劳,这一世,他把人救下了,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半途就死了。
躺在木板上的人已经陷入昏迷,至于他的话,他一句都听不见,双眼紧闭,眉头紧锁,因为伤势给他带来了不适,哪怕是在昏迷中,也难以逃过这种痛苦带来的折磨。
没有得到回应,司御的心紧绷起来,心中祈祷他千万不要有事,心中憋着一口气,把人硬生生给拉倒了村口。
此时夜色已深,无人在路上行走,自然也就不知道他带着人出现在这儿,没有人帮助他,而他的肩膀已经出血,被绳子勒出了红痕。
借着月色,他看见梁柏晨的脸色越来越苍白,顾不了许多,强忍着痛意把人拉到家门口,吊着一口气轻轻敲响房门。
夜色寂静无声,他敲门的声音实在是太小了,根本没有人意见,更别说给他开门了。
没人出现,他只能脱力的坐在石梯上,准备一会儿蓄力之后再敲门。
江青眉正好起来如厕,突然听见一点点声响,仔细一听,那稀碎细小的声音又消失了,她愣愣,心许是自己听错了吧!
这样想着,她准备掉头回去睡觉,却突然扫到大门的门缝里有阴影,好像是个人坐在外面,正好挡掉了月色照进来的光亮。
这深更半夜的,突然看见这一幕还挺吓人,她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走了过去,透过细缝朝屋外望。
入眼的是一个躺在木板上的人,还有对着她的一颗毛茸茸脑袋。
这服饰怎么看都有些熟悉的样子,她沉思了一会儿,突然想起司御离开之时穿的就是这套装扮,急忙把门拉开。
司御不防,一下子倒下去靠在她腿上,仰头对上了江青眉的眼睛。
;你怎么回来了?他又是谁?不会是你惹事把人打成这样吧!等出来之后,她才看清楚躺在木板上的人身上全是血迹。
司御苦笑,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先别说了,快来帮着把人抬进去,别真的死在这儿了,她看见受伤的梁柏晨,眼睛顿时一亮,虽然有些不道德,但她觉得这就是来给她送功德值的。
司御不知道她心中所想,但是清楚这样下去,梁柏晨迟早会死掉,所以急忙起身去帮忙把人抬进去。
等把人抬起来,江青眉才发现,拖着男子的木板只是烂木头,稍不注意,他就会滑下去二次受伤。
她叹了口气,尽量注意这个情况,以免把人一下子给摔死了,这可是作恶。
;你这是什么情况?才刚刚出门就惹事回来,要是被你姐姐知道了,非得气晕过去不可,这人实在是太重了,她只能靠着说话转移注意力,不然手上的力量太重,她很想把人扔开。
;不是我干的,这是救人,别说了,一会儿还要看看他伤势如何?司御也很着急,听了她的话,就更着急了,一颗心乱糟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一世,他不甘心再走上一世的结局,所以才冒死救人,最后发现也许自己救不了,心里的那种感受,不是她能体会的。
江青眉不知道心中所想,看着昏迷的男子陷入迷茫。
虽说救人她抱有私心,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她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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