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吓死了,还以为梦里那个一看就很惨的人是她。没哭,看来不是。就是说嘛,谁会背负那么沉重的过去啊,一看就是奇怪的故事看多了,自己编出来的离奇剧情。
“你醒了?”
一个带着笑音的、懒洋洋的声音响起来。
云乘月扭头一看,见自己床边竖着一架屏风,屏风上有颗人头――是荧惑星官。他嘴里叼着一根草,正笑嘻嘻地看着她。
她脱口而出:“你脑袋也被人砍了?”
星官笑容一僵。
“说谁被人砍了……我像那么弱?”他不满地吐出草叶,抬起手臂,趴在屏风上,眼里却始终有笑影,“猜猜看,你睡了多久?”
云乘月揉了揉脑袋:“嗯……一年?”
虞寄风笑容又一僵,悻悻道:“怎么可能那么久。”
“你让我猜,那肯定是比较久。”云乘月不在意地说,又问,“你为什么趴在屏风上?”
星官做了个鬼脸,笑眯眯道:“因为有人不准我超过这道屏风,为了不被嗦到死,我不打算犯戒。”
他换了只手,撑着脸,悠悠道:“你睡了三天。我是来通知你,这次封氏被死灵蛊惑、酿成大祸的事件,你在其中起了关键作用。司天监会如实记录你的功绩……怎么也是个甲级。”
“甲级……有什么用?”云乘月没明白。
“最高级的奇遇地图、全天下驿站住、定期发放补给、部分刑罚豁免、可以收二十个以内的奴隶……好处多得很。”虞寄风掰着指头数,语气很夸张,“很多星官五年都拿不到一个甲级功绩!”
“等白玉京那头登记好,你的身份牌就会自动升级。你本来是参照七等爵待遇,现在开始,参照八等爵了。”
他目光闪闪,一脸期待地看着她:“如何,如何?是不是很厉害?”
“荧惑星官,您究竟在兴奋什么……”云乘月有点头痛他这真真假假的性格,撑头说,“也就升了一等爵嘛。”
“七等以上就是高爵,你想升多少。”虞寄风懒洋洋地一挥手,“别忘了,你现在还是个预备役。等你将来从明光书院毕业,修为至少到第三境连势境,才有资格参与星官考核。”
云乘月:“哦。”
并不关心。主要是对着荧惑星官,除非必要,她懒得开动脑筋,去分辨他哪句真心、哪句假意。
她意识到,薛无晦不在,他又去哪儿了?她心不在焉地看看屏风,又看看另一边的窗户。她听见了市井嘈杂的声音。这里显然不是云府,而是客栈之类的地方。
啪――
一颗栗子砸到了她头上。
棕色的扁球掉到被子上,被炒干而裂开的缝像大笑的嘴,乐呵呵地露出棕黄色的果肉。
云乘月捡起栗子,面无表情地看过去。
虞寄风笑眯眯,晃晃自己手里的栗子:“请你吃,别客气。”
云乘月把栗子放在床头,继续面无表情。
星官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我居然被一个预备役嫌弃了。我可是五曜星官!”
云乘月绷不住表情,无奈了:“荧惑星官,您……”有事就说,没事就走,好吗?
青年却再次笑出一口白牙:“卢老头儿不在,是因为替你去述职了。当时在通天观发生的事,原本该由你亲自向司天监报告,但考虑到种种因素……反正卢老头儿替你做了。之后会有其他人来再问一遍,好确认事实。”
云乘月动作顿了顿。
她重新躺下,拉过被子到下巴,闭上眼。这样能最大化地减少表情的破绽。
“有什么好问的。”她尽量让自己听上去像小姑娘发脾气,“我被一个神神叨叨的修士揍了一顿,我都不知道他是什么东西!没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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