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彭婆子怎么跟吴家的人解释,过了几天,队里果然就有了关于贺画的流言,大意说她高傲,说她不敬长辈,严重的说没有教养等等。
流言听说了之后总会问个缘由,然后关于彭婆子意图说媒的事儿就被爆出来,众人这才明白,原来是彭婆子说亲被拒,恼羞成怒啦!
就说小贺老师人还挺好的,唯一可挑剔的地方就是干活不咋利索,可她态度没有问题,干活时还挺积极,就是不咋适合干农活罢了,这不马上就当上老师了么!
众大娘听着八卦还是有些不相信的,有灵活一点的便心里一动,咦?小贺老师确实到了可以说亲的年纪啦,那跟我们家谁谁,是不是可以试试看?
于是,各种琢磨和小心思在暗地里涌动起来,彭婆子这一出,算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半个月里,贺画放学回家的路上碰上了三个不同的大娘,这几个都是之前认识的,所以也不见外,一上来拉着贺画就开始介绍:
“小贺老师,你见过我们家谁谁么?对对,就是那个个高一点的那个,他呀在哪里哪里工作,脾气好得不得了,有出息呢,要不让你们俩见见?”
贺画落荒而逃,她一个未成年这么多人巴巴的给介绍对象,这叫什么事儿嘛!
不行,得想个办法遏制这种不恰当的婚恋现象。
于是连夜写了一封信给大伯母,把情况说明了一遍,请大伯母务必协助她撒个谎,就说家里已经给定好了,最好把这么一个优秀的人详细的介绍一番,务必可靠优秀,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第二天就赶着把信给寄走了,这事儿一点都耽误不得。
关键么,这些个大娘态度还挺好,挑出来的人在本地确实算出挑了,再这么拒绝下去,贺画都觉得自己有点不对了。
毕竟,一次又一次地辜负别人的好意,还是稍微有点负罪感的。
······
江市,冯有征的家里正在进行一场相亲,可惜冯有征一直臭着脸,冯母有些尴尬,说了些好话把姑娘送走了,转身回来,一巴掌拍在冯有征的背上:
“多好的姑娘,你怎么就看不上呢?”
“好什么好,脸那么圆,你们是看着她工会里头那个妈才说她好的!”冯有征臭着脸,一脸不乐意,他就不稀罕这样的,怎么啦?
“那你要找怎样的你倒是说呀,只要合适我们就答应!”冯母有些气馁,儿子二十了,也该定亲了,相处相处再过个一年半载的就能抱上孙子,多好!可惜儿子不乐意配合。
“那我喜欢的、我想找的你能乐意?”冯有征斜着脸看向自己的母亲,显得有些倨傲。
“只要家里成分没问题,人没啥毛病的都行。”冯母提出基本条件,介绍了好几个儿子都看不上,真的有些气馁了,更多的要求就先放一边,解决问题再说。
“这可是你说的啊!”冯有征立马转变脸色,凑到自己母亲身边,有些讨好的开口:“我稀罕咱们机械厂家属院里的一个姑娘,他们家父母都是机械厂的,她原先是纺织厂的,不过好像把工作让给了嫂子,自己当知青下乡去了。”
年前好不容易和贺画说上话,还没等他展开第一波攻势,怎么的都找不着人了。后来多方打听才知道竟然下乡了,这不就难受了么!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惦记,是以冯有征脑子里边惦记着贺画的漂亮小脸蛋,以至于以往习惯性暧昧的女同志都哪儿哪儿不顺眼了。
“下乡知青?”冯母有些意外的看着自己儿子:“那不得弄个工作才能调回来?”
有点麻烦呀,现在的岗位哪里是好找的?
“嘿嘿,要是她嫁给我,那就是一家人,弄个岗位不是应该的么?”冯有征理所当然的说。
冯母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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