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如却率先一步将滚烫的热水泼向了刘能贵。
“啊!!!”整个巷子里都是刘能贵杀猪般的惨叫声。
“刘氏,刘氏你赶紧回去看看!你家出大事儿了!”村里有人听到了刘家的动静赶紧跑去跟正在地里农作的刘氏报信儿。
“瞧你这慌慌张张的能有什么事儿?”
刘氏还不大相信。
来人记得满脑袋汗水,苦着一张脸:“你家那口子好像要强了许丫头那疯娘,正闹得不可开交呢……”
“轰……”仿佛一声炸雷在刘氏耳畔想起,不等那人说完刘氏已经火急火燎的往家赶。
等刘氏赶到时自家大门早就里三层外三层被人挤满了,人群一看刘氏纷纷自觉让出一跳道来。
刘氏往那屋里一看差点当场昏厥过去——刘能贵全身上下只穿了一块儿遮羞布,浑身通红像煮熟的河虾一般被人五花大绑的困起来丢在猪圈里!
“当家的!当家的!”刘氏哭嚎这扑了过去,跟在她身后的刘春桃没见过这场景也被吓得直哭。
许清如护着裴逸歌,冷眼看着这场闹剧,内心一片冰冷,若不是刚好来借娘花样的王大娘来恐怕今天真就栽在刘能贵手里了。
想起刚刚的一幕幕许清如就后怕,她低声哄着娘亲,紧了紧裹在裴逸歌身上的棉被:“娘亲莫怕,清儿在!”
裴逸歌遭受了刚刚的种种,正处于惊吓之中,整个人缩在许清如的背后,满脸惊恐之色。
“贱人!居然趁我不在家勾引我家男人,看我今天不抓花你这张狐媚子的脸!”刘氏向来是个要脸的,一开口不分青红皂白便一股脑的将脏水全泼在裴逸歌身上。
许清如正在气头上,刚好刘氏撞在枪口上,她反手一巴掌让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
这一巴掌可是用了十足的劲儿,许清如的手都有些发麻了。
“小贱种敢打我,你眼里还有没有长辈了?”刘氏被这一巴掌激怒,开始口不择言起来:“我看你是有娘生没娘养缺乏管教了!上梁不正下梁歪,一窝狐媚子,旁的什么也没学会尽勾搭男人去了!”
“够了!”整日被这些家长里短缠身,里正也没有个好脸色,这刘氏是出了名的悍妇今日他也算是有所耳闻了。
这中气十足的怒吼总算是压住了刘氏,嘴上却是仍然不饶人:“大家伙儿可要给我评评理啊!我和我家男人辛辛苦苦照顾着她们娘俩,你看看是怎么回报我们的?造孽噢!”
亏得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不会被刘氏这三言两语蒙蔽双眼。
“我呸!明明是你家男人精虫上脑跑到人家房间,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人家勾搭你家男人了?这青天白日里胡说八道也不怕闪了舌头!”王大娘在一旁帮腔,她早就看不惯这刘氏的做派了,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真是恶心人!
刘氏也是无赖的,直指着王大娘的鼻子骂回去:“你亲眼瞧见的吗?你一个外人凭什么指指点点我们家的家事!”
“啧啧啧,这说辞跟几天前的张黄氏如出一辙,看来这不要脸的人总有那么一点相似的特征!要不然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呢!”众人目光纷纷被吸引了过去。
许清如也瞧了过去,师父?他怎么会过来?
李清离出现在人群中总是格外扎眼,因为身为十里八乡唯一正儿八经大夫的身份,乡亲们总是格外尊敬他。
连里正也要赔着笑脸:“李大夫怎么过来了?”
李清离双手一背,眯着眼睛在人群中寻找着许清如:“冬日里无聊听着这边有热闹所以过来看看。”不再理会赔笑的里正径直走向许清如,经过刘能贵时还狠狠的补上两脚,暗唾:“该死的东西!”
他这声不算小,大家伙儿都听的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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