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的身子我清楚,你不必太过于为我担心。”
云煜说话的声音极其虚弱,裴清如见状给了他一个天大的白眼,“不知道你要逞强到什么时候,若是你真的死了,你的仇还怎么报?”
裴清如在想,云煜也许是这世界上唯一一个可以跟她有相似命运的人。
若是这样的人突然间去世了,她好像就真的变得孤零零的了。
想起这些,裴清如的双眸黯淡,脸上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
“仇要报,命要保。可如果你再不给我拿些吃的,我可真要饿死了。”
云煜说话之时,脸上带着笑容,轻轻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表示那里的咕咕叫。
裴清如见状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之后就转身出去做饭了,门很快就被咣的一声给关上了。
在裴清如离开房间的那一霎那,云煜的双眸立马变得阴沉。
他扑通一下躺到了床上,力气都在刚刚那一霎那被用完了。
若不是怕裴清如担心,他怎会嬉皮笑脸的硬支撑着精神呢?
他知道裴清如实在是为自己好,可是这没办法去解决的事情,他又如何为难人家呢?
而另外一边,为了帮云煜解毒,裴清如已经想过了很多办法,可是却一点效果都没有。
无奈之下,裴清如只能继续给云煜施针解毒,但却仍然无力回天。
就在这朝夕相处之间,云煜渐渐的感受到了他对裴清如的情愫,对方又何尝不是呢?
可这也就是最尴尬的地方,他们不能表明自己的心意。
裴清如想做的事找许庆华报仇,为裴家,为养父刘重,为了原主过去受的那些苦。
云煜想要为自己母族那些人报仇,也想要为自己过去遭的那些罪讨一个说法。
而且他命不久矣,就更不能连累裴清如了。
他知道裴清如是一个好姑娘,以后也值得更好的人。
他只不过是一个随时都可能去见阎王爷的短命鬼,他不能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就去连累一个好姑娘。
即便云煜痛心疾首,可他也不得不压抑自己的感情。
都说感情和喷嚏是这个世界上最难以掩饰的,可这两个人都各怀心思,他们又怎能不强制自己把这份感情放在心里呢?
裴清如知道云煜身体不好,所以报仇的事情她也就只能埋在心底,不能告诉云煜。
她不能让云煜替自己分神,更不能让自己心里的这份情感去扰乱了他们两个原本该做的事情。
与此同时,许明远和许可承都通过了会试。
可是顾氏的儿子许明义比起会试更想去征战沙场,报效国家。
不过他的想法刚一说出口,就被自己的母亲给关进了柴房。
“娘,我可是您的亲儿子,难不成你要把我关在这里一辈子吗?”
许明义虽然没办法跟姚氏的儿女相比,可是在许家,他也是衣食无忧,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
现在突然间被关在这阴冷漆黑的柴房里,他怎能不有几分害怕呢?
许明义用力的拍着门板,可是顾氏却紧咬牙关,不肯让让人放他出来。
“姨奶奶,您就放公子出来,他这细皮嫩肉的,怎么能在柴房里待呀?”
照顾许明义的嬷嬷心疼的劝慰,可故事已经做好了打算,“这臭小子平时做些胡作非为的事情也就罢了,怎么能在这关键的事情上掉链子呢?”
顾氏得知许明义有这样的想法的时候脑袋都要气炸了,她本以为指望着这个儿子出人头地,可他却要上战场。
若是有三长两短的,这还要她怎么活呀?
彼时,顾氏牙齿紧紧的咬着下唇,一只手紧握成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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