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大宋储君,就只能当个摆设吗?”
虞允文咧嘴苦笑,“殿下,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臣担忧此去江南,会惊动一些原本支持殿下的人!”
赵谌眉头紧皱开什么玩笑?他在江南还有支持者?
这些年了,他都是在北方经营,和赵桓一样,他更提防文人,怎么还能有支持者?这不是笑话吗?
赵谌干脆不废话了,他立刻动身,随着他一起南下的人员不多,除了少数护卫随员之外,就是他的舅舅朱孝章。
“舅舅和商贾往来不少,不会袒护吧?”
朱孝章吓得连忙摇头,“我说殿
下啊,你就别来吓唬人的了,这些年我们兄弟都让官家吓破胆子了。明着赚到了钱,也不敢多花。就只能捐出去,用来办学济困,多做点善事,积累阴功,只能盼着下辈子享受了。”
听着舅舅可怜兮兮的话,赵谌很想大笑三声。
“舅舅放心吧,小侄指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所以啊,这辈子您就什么都别想,老老实实的,当个好人吧!”
朱孝章瞠目结舌,简直想大哭一场。
这小子跟他爹还真是一模一样,都是如此薄凉无情!
他们离了燕京,一路南下,连开封都没去,直接奔了苏州。
这一路上,赵谌不住馆驿,不见地方官,倒也干净利落。
只是当他们到了扬州,准备渡江之际,却是来了一个人,让赵谌不得不见。
“原来是无垢师兄!”
赵谌的确是吃了一惊,因为来的人叫张九成,号无垢,是龟山先生杨时的弟子。
而当初在滑州的时候,他爹赵桓曾经让赵谌拜师杨时,算是入了正统儒家门墙。
虽然杨龟山已经死了,但是杨时门下遍布天下,不管江南江北,都有龟山门人。
作为杨时的衣钵传人,又是赵谌的师兄,于情于理,都拦不住这位。
“殿下,数年不见,可臣早就听说过,殿下治理行台,压制蛮夷,功劳过人。又出使西域,结好辽国,见闻广博,雄才英睿,着实是大宋之福。”
赵谌笑嘻嘻道:“师兄谬赞了,小弟愧不敢当。”
他伸手,请杨时进来,师兄弟对坐,赵谌亲自给张九成奉茶,堪称恭顺几年不见的师兄弟,很快就融化了隔膜,变得热络起来。
两个人高谈阔论,先是追忆先师,接着就说各种见闻,随后又聊到了学问之道。
杨时这一脉师承二程,哪怕到了今日,也算是当世第一大派,占据了学术正统地位。
“听闻师兄起了一个学社,不知道师兄又有什么高论啊?”赵谌上身前倾,虚心求教。
张九成哈哈一笑,“殿下这是考验臣的学问说实话,这些年下来,理学一脉,已经和当年大不相同了,师父活着的时候,就多有修正。
“那,那现在又有什么见解?”
张九成淡然一笑,“要说见解,大约有三条,其一,是希望广开言路。”
赵谌点头,“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父皇也是极力支持广开言路。这些年来,多了不少报纸,各种各样的话题,都能在报纸上刊登,论起言路之广,怕是没有哪一朝能赶上当下吧?”
张九成点了点头,脸上都是笑容,只是稍微看看,就能看出那么一丝丝勉强。
很显然,他希望的广开言路,和赵谌理解的不一样。
“殿下,要说这些年报纸是不少,可大多数都是赔钱的,要朝廷和地方供养,而且所谈论的也都是细枝末节,鸡毛蒜皮,似乎不必如此浪费财力?”
赵谌嘴角上翘,微微一笑。
“师兄,当下的报纸,都是行业名家挑头,务必言之有物,务必为言行负责。若是有谁为了获利,为了博眼球,肆意胡来,想写什么,就写什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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