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丝在一些环节之中,已经省略了金银,相国以为如何?”
赵鼎寿眉微动,良久才道:“此事本不可为之,不过是殿下强自为之罢了!若是寻常人,又如何能借来生丝,如何能驱使织工做工?”
这话可有点让人吃惊,这位怎么会直接批评太子?
虞允文想反驳,可陈康伯比他还快,而且身为次相,说话更有份量。
“相国,殿下从桑农手里征收生丝,看起来像是借贷可细细推敲,又有不同。殿下让桑农组成合作社,收购价格公道,桑农自愿缴纳生丝。对待工人亲厚,奖励丰厚,织工也愿意做事。”
“这是你情我愿正如官家所讲,这是计算之后的,大家都觉得合理,哪怕暂时没有钱,也可以欣然为之。这和其他作坊已经全然不同,那些作坊以钱为先,谁出钱,谁说了算。压低生丝价格,压榨织工劳力。他们只给桑农一点买口粮的钱,也只给织工维持生计的钱。至于其他获利,悉数落入了出钱之人的手上。”
陈康伯突然福至心灵,断然道:“太子殿下的举动正好证明了,其实大可以不用商贾,抛弃金钱,足可以让每个人都满意!”
陈康伯说完之后,仿佛打开了一扇门,思维瞬间活跃起来。多年理财的困惑,一下子解决了。
通了,全都通了!
这一刻,堪称陈康伯的龙场悟道,整个人的境界都升华了。
“官家,臣,臣知道要如何摆脱商贾的左右了。”
赵桓淡然一笑,“陈相公不要高兴太早,这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不过确实可以打击商贾的嚣张气焰
,去去他们的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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