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你说对了!”
老马指着其中一个车夫,道:“我儿子能出什么事儿?他素来乖得很!若不出意外啊,今年的童生他一定能考得上!
可偏偏,现在意外就来了!我听我儿子说,跟他住同一个屋的那个人,最近总喜欢去那种地方!
前两日回来时,身上还起疹子了,痒得他成宿成宿睡不着啊!”
“什么!喜欢去那种地方?身上还起疹子?”
众人都是男人。
这话一听,便都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可不是吗?去了那种地方回来的人,身上若有点什么不舒服,那绝对就是花柳病无疑了!
我儿子跟他住在一块儿,能落得好处吗?我寻思着让我儿子换个屋住,可那房子里根本就我没有空屋。
换个房子,之前交了那么多的房租。现在要走,人家也不退啊!”
说到这,老马头疼极了。
“你们说说,咱们赶个牛车容易吗?一辆车顶多就坐十个人。跑一次来回,才挣那几十文钱。
若现在搬走,交的租金不退不说,还得额外交一份租金去找别的房子。可是不搬走的话,我又怕……唉!”
“要我看啊,还是搬走!花柳病可不是寻常的病。”
“是啊!还是搬走的好,别想着换屋子了。”
李大壮也连忙点头,道:“这得了花柳病,传染得可厉害。就算不住在一个屋子里,同一个院子也不行啊。”
“对啊!要我说啊,应该让那个得了花柳病的人搬走才是!要不然,岂不是毁人人家屋主一整间屋?”
“马哥!你那儿子的同窗是个什么人物啊?堂堂一个读书人,竟会如此不要脸面,跑去那种地方作乐?”
“莫不是一个老头?还是……”
“唉!说起这个啊,就更难接受了!”
老马说一句话,就摇一次头,叹一次气。
“你说那人是个老头,或是跟我们一个年纪,也就罢了!偏偏啊,人家比我儿子还小哩!
你说这么大点的孩子,都没说亲呢,怎么就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哎哟,那可就是稀奇事儿咯!”
车夫中,有人笑道:“这读书人本就不该去那等下作的地方!
如今他不仅去了,还得了那病。也不知道他的父母是如何教他的!
马哥的儿子才十八岁哩,那人若比马哥的儿子还小,他长没长成个男人都是问题哩!”
“那必定是长成男人了!要不然,如何能患上花柳病?”
“说起来,那个人大壮兴许认得!”
老马见众人的兴致如此高,便又多嘴说了两句:“我听我儿子说,他那个同窗是大壮他们村的。”
“我们村的?”
李大壮微愣,忙问:“那你儿子可有说,他同窗叫什么?”
李大壮这么问时,心里头已经有了猜测。
毕竟万福村出来镇上念书的,就那么两个!
一个,是许家的老幺。
一个,是里正家的大儿子。
那里正家的大儿子莫千邛可是逐鹿学院的正式生。
一应的吃住,都在逐鹿学院里,根本不用自己租房。
就更别提,会出入勾栏院了。
倒是许家的那个老幺许青天!名字儿取得倒好,可一看就不是什么读书的料。
难不成,是他?
“叫什么倒没说,不过说是姓许的。”
老马想了想,又道:“你想想你们村子里,有几个人是姓许的?那许家,是否是个家境殷实的?
我听我儿子说啊,他那个同窗不仅去了那种地方,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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