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头就是个跟屁虫。
许刘氏说什么,他都会附和。不是说‘对对对’,就是说‘是是是’。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洗清自己的‘嫌疑’。
“我家老婆子说的没错!外头的人如果进了我们家,我们绝对是知道的!
再说了,我们家的银子都藏在鸡圈里。如果外人要去挖鸡圈的话,肯定会惊动到里头的鸡啊!
只有我们家里人,在院子里随便走动,才不会被怀疑!而且鸡跟家里人也熟,所以不会叫!”
言毕,许老头又疑惑了:“可是……会是谁呢?”
“还用问吗!一定是那个贱丫头!”
许刘氏气得火冒三丈,直接就往许六月的屋子奔去。
“咱们家除了这个贱人外,还有谁能生出那样的胆子,敢偷老娘的银子?
许六月!许六月你个贱骨头,你给老娘出来!”
许六月依旧装成聋子,待许刘氏骂到了屋子里,才缓缓来到院子。
“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一脸无辜,朝许天宝望去:“爹,你不是说要送幺叔去镇上治病吗?怎么还不走?
里正伯伯,您怎么也来了?咿?家里怎么那么热闹啊!”
“你少他娘的在这给我装!”
许刘氏一把拽过许六月的手臂,让许六月正对着自己,生怕许六月看不到自己的嘴型。
“我的金钗玉镯呢?我的银票呢?你给我吐出来!”
???
许六月微微歪着脑袋,一副不明就里的模样儿。
“奶,你说什么呢?”
“我说什么?我说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吗!你偷了我的首饰和银票,还想不承认!”
许刘氏死死盯着许六月,好像要将许六月生吞活剥了一样。
“你把钱还给我,还给我!”
许刘氏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摇晃着许六月的肩膀。
许六月都快要被这老虔婆给摇吐了。
“够了!”
许六月难受,用力挣脱了许刘氏的钳制。
“我看你是想钱想疯了?满嘴胡说八道什么呢?什么钱啊首饰啊?我不懂!”
说罢,又道:“前阵子不是才卖完我小姑吗?张家给了你三十两呢!
怎么?那么快就花完了,要来讹我吗?我像是有银子给你讹的人吗?”
“你……你少给我把话题扯开!这个家除了你,没人敢动我的钱!
倒是你!你现在胆子大得很!这阵子又唆使着你爹你娘另起炉灶,不跟我们一起吃喝!
你说这钱不是你偷的,还能有谁!”
说罢,许刘氏又朝着里正几人望去,喊道:“里正啊!今天既然你来了,就一定要帮我把这件事情弄清楚啊!
要不然你们一走,我可干不过这个孽障啊!你们是不知道,现在的许六月有多混账!
她不仅敢顶撞长辈,还时时刻刻拿着一把刀威胁我们,要我们的性命哩!
我家芬芳可怜啊,前阵子才被她斩断了一根手指!现在若没有你们做主,我们许家谁也不敢惹她啊!”
许刘氏控诉起许六月来,那是说不完的话。
“我敢保证,我的银票一定是她拿的!除了她,再没有别人了!
你们知道?她们一家四口,现在可是另起炉灶,自己做吃的哩!
我倒说呢,那么久了,也没见来找我要银子,更没见找我要粮食。
可她们一家四口从早到晚,那伙食好得不得了咯。不是饺子就是包子馒头,要不然就是肉汤!
她们一家四口,瘸的瘸,哑的哑,聋的聋。没有了我们帮衬,哪里能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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