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两银子?”秋二娘还是有点肉疼,秋小蝉只得道,“娘,那叫两进的房子,叫月租,不是这样的两间客房,在天子脚下,已是极便宜了。”
秋二娘才道:“那三儿,麻烦你帮婶留意一下,有合适的,我们就租下来。”
“好的,二婶。”
“娘,就算有合适的,我们也等雨停了再租成不,难不成下着雨去看房子,又下着雨去打扫,再下着雨搬东西?”
“那是房子,又不是露天坝,下着雨怎么就不能看了,怎么就不能打扫了?”秋二娘一想到每天花400文住客栈,就跟刀子扎肉一样,而且住在客栈里,那吃的全是买现成的,比自己买来做来着吃,贵了不知道多少。
秋小蝉一看秋二娘一副恨不得立刻给大家当奴当仆的架式,知道素来形成的金钱观念,可不会因为自己一句话两句话就改变了,于是便不说话了。
晚上,王义请客,秋二娘客气一番,秋小蝉、麻雀三人都不跟王义客气了,王义就把酒席叫了送到麻雀和哑巴的房间。
秋二娘不想影响年青人说话,端了一些回房间吃。
因为粮食欠收,大夏朝廷杜绝浪费粮食颁布了禁酒令,直到去年年底才解除了部分地区的禁酒令,所以一路上秋小蝉想借酒浇愁的机会都不多,王义叫的酒席是真有酒的,她喝了两杯酒,有点头晕,便称去方便。
回来时,秋小蝉听王义恨恨地问:“麻雀,你这话,哥哥我怎么听就不明白了,你的意思就是那更夫当了官,突然扔下小蝉再也不见了?”
“小蝉姐也没跟我们说原因,我看着像这么个意思。”麻雀怕说不清楚,并没敢提沈离的事,主要是怕提了,王义转头找秋小蝉问,又惹秋小蝉伤心,而哑巴是沈彦离开半年后才来投奔秋二娘的,更不清楚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王义气得把沈彦各种骂一通后才道:“我就说她怎么瘦得都脱了形,怕一阵风都能把她吹跑了,秋小蝉也真是个苦命的,怎么尽遇着这样的男人?”
麻雀便道:“小蝉姐却说她自带旺夫体质。”
“她是真会为她脸上贴金,我看呀就是眼界太高了,又没搞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条件,一个卖豆腐的、长得又不好看,还总想挑高枝。”
“三哥,小蝉姐心里不知道多难受,你就少说两句,吃酒吃酒。”
“不吃了,听着都气人!”
秋小蝉没回酒席,而是回了房,也没洗漱,借着酒劲倒在床上就睡了。
秋小蝉睡得早,早上也醒得早,就算起得早,夏天的天也亮得早,只不过下雨的缘故,让屋里的光线变得暗淡。
秋小蝉拿着盆和帕子走出房间去打水,却见一个人从麻雀和哑巴的房间蹩出来,嘴里还在嚼动着,秋小蝉一愣,轻手轻脚跟上去,那人迅速下了楼,往后面的马棚走去。
秋小蝉追到马棚叫了一声:“你是朱深见?”
那人顿了一下,转过身,秋小蝉一看贫困潦倒到都要入屋偷吃剩菜剩饭了,哪还有当年半点的文士风采,秋小蝉便问:“你怎么在这里?”
朱深见也没想到秋小蝉能认出来,再次想走,秋小蝉便问:“真的是你?”
“求你们放过我吧。”朱深见突然一下跪下来,秋小蝉吓了一大跳,当年她总共见过这个朱深见三次,每次都神神秘秘,但却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哪像眼下这么狼狈。
秋小蝉叹口气道:“你赶紧起来吧,被人看见了像什么话。”
朱深见愣了一下,听懂秋小蝉的话,赶紧站了起来,秋小蝉从腰包里拿了一块碎银扔给朱深见,她懒于问朱深见原因,不想惹事,也不想知道朱深见是哪一派,但明显是斗争失败的产品,只是秋小蝉不太明白地是斗争失败了,就藏于山野,了此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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