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小蝉换上家居衣服,小桃已经把洗脸水打进来了,她赶紧洗了脸才吁了口气道:“真是,还是穿这样的衣服舒服。”
秋小蝉赶紧把沈离抓过来,一摸额头在出汗,后背衣服也被汗湿了,赶紧拿帕子想将后背的衣服垫起来,不过想想已经吃过晚饭了,干脆带沈离去水房沐浴换了衣服。
沈离毕竟是早上才退热,和于锦儿玩了那么久,也疲惫了,洗完澡便躺在沈彦怀里道:“爹,那高欣有狗狗,离儿也要狗狗。”
“离儿不是有玉奴儿吗?”
“离儿想玉奴儿了,要!”
“玉奴儿是凶禽,即便带来了,这地儿太小了,也无法养它。”
“我要玉奴儿,就要!”
“好,爹爹让人给你带过来。”
“什么时候?”
“这传信过去再带过来,路上怎么也得十天半个月,何况眼下这北方还下着大雪呢,路上怕没那么好走。”
“要那么久。”沈话打了个呵欠。
秋小蝉应付这两家人一下午加一个晚饭,真累坏了,觉得比自己在茶楼和印刷坊待半天都累,洗完澡回到房间往炕边一坐,连话都不想说。
“看你娘还在生气,恨着你爹呢。”沈彦说完给秋小蝉递了一杯茶,秋小蝉接过茶喝完后哼了一声道,“咱家的一家之主当得可真舒服。”
沈彦赶紧给秋小蝉又倒一杯道:“娘子,渴着了,还喝了一杯。”
秋小蝉真渴了,一饮而尽问:“夜珀把人家的祖宗十八代都查清楚了。”
沈彦接过茶杯放下,轻轻转动着扳指道:“娘子又没打算与他们深交,查那么仔细干什么?”
“于瑞明是我表姐夫,做山货生意的,那姓高的是一个小官。”
沈彦便道:“姓高是个从五品的外放官,任职满了,述职后应该想留在丹阳城;于瑞明是你表姐夫,我就不参言,你自己看着办。”
“我就知道不入你法眼。”秋小蝉倒了杯温水,喂给开始揉眼睛的沈离喝了道,“也不对呀,姓高的是官,我是民,就算他是个丛五品,也不可能官来拜民呀;于瑞明可是个能凑出18万两银子的商家,在你嘴里都马马虎虎了,那怎么也比我那茶楼和印刷坊的生意做得大得多,那,那自然都该我去讨好巴结他们才是。”
沈彦没说话,秋小蝉哼了一声道:“肯定是那两天你们的动静太大了,虽院墙够高,但难免声音嘈杂,传到人家家去了,让人家生疑了。”
“人是来多了些,但有很大声音吗?”
“万一人家看见门前的车辇,一个好奇,爬上屋顶偷看去了。”
沈彦就笑了:“大约只有娘子会干这种爬屋顶偷看邻居家的事,他们又不是左右邻居,隔好几户呢,而你表姐夫一家是今儿才搬到这里来的。”
“那就只能是那些人进屋的时候被他们看去了,真是,好烦呀。”
沈离一看爹娘又说话去,不理他了,揉着眼睛翻起自己的识字卡片,秋小蝉也知道自己的儿子性子执拗了,明明很困了,却要翻识字卡,知道沈离在这种要睡觉的时候,越不顺着他,他就越不睡,所以只能顺着,怕光线不好,便多点了只蜡烛。
沈离玩了一会儿,果然软在那里,动也不爱动,秋小蝉赶紧摸摸额头,没发热,知道是有小伙伴,玩得太尽兴了,才退热的身子骨受不了,不由得笑了,把沈离抱到枕上放好,给他盖了被子道:“小孩子可真是,病了就是病了,那动也不爱动,好了,就一定要玩到筋疲力尽才能罢体,一点都不带做假。”
“娘子也累坏了,来,为夫给你擦干头发,说了多少次了,晚上不洗头,又晚上洗。”
“还说呢,本来是下午等把邻居打发了就洗的,谁知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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