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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凌细心的吹了吹表面的灰尘,又打了,把药罐子里里外外刷了个干净,最后递给阮星竹一个崭新的药罐子。
“给——我不懂你的药方,熬药的事情,你就自己做吧。”
拿着手里沉甸甸的药罐,阮星竹还是觉得有点恍惚。
原来这个男人其实没有那么冷漠嘛。
“我看见了。”
阮星竹本来以为肖凌离开了,谁料到肖凌竟然还坐在那里缝补自己的衣物。
“我看见了。”肖凌放下手中的针线,盯着阮星竹的眼睛,分外认真的问,“你——在门口说的可都是真的?”
“是真的。”阮星竹毫不避讳,也盯着肖凌的双眼,她看见肖凌眼中的纠结和不信任,“我这几日才发现,之前我做过的事情,实在是太过荒唐。”
“我后悔了,我想和你一起好好过日子。”
阮星竹一字一句,全数落在肖凌心里。
肖凌眼神微动,捏紧手里的针线,紧张的手指关节都有些发白。
他不知道,之前满口谎言的阮星竹,现在是不是真的洗心革面。
是不是真的好好和自己过日子。
还是——
还是要从自己这儿里骗钱。
他被阮星竹骗的实在太厉害了,饶是阮星竹这么信誓旦旦,他也只能选择犹豫不决。
“看你的表现。”肖凌低着头,声音冷冰冰的。
他看似是摆弄手上的衣服,可是连针都拿反了,戳了半天都戳不进去。
等到阮星竹的脚步声远去,肖凌这儿才悄悄的抬起头,看着半掩的房门,神情复杂。
煎药的过程很是痛苦,阮星竹虽然喜欢中草药的味道,却还是被柴火的黑色的浓烟呛得连连咳嗽。
她烧火的手法生疏,又不好去求肖凌。
到最后,她端着药从厨房中出来的时候,额头都被烟熏的黑了一小片。
把药端进屋子,阮星竹透过小窗看见屋前的肖凌坐在一边劈柴,而阮白白则是盘腿坐在地上玩泥巴。
这一幕温馨又和谐。
阮星竹撑着下巴,看着二人亲昵的互动,等着手边的汤药凉下来。
良药苦口。
这句话说得的确不错。
她只轻轻抿了一小口,就被那药苦的咂了咂舌头。
怎么这么苦?
但是为了治好自己的腿,阮星竹咬咬牙,还是口气全给喝了个精光。
“啊——”她张开嘴,重重的哈出一口浓郁的药气。
她感觉嘴巴都要被苦的没有味道了。
一边喝着刚才准备好的清水,阮星竹转头看向窗边,却发现正在砍柴的肖凌不见了,只剩下阮白白一个人乖巧的在玩泥巴。
一低头才发现,窗台上赫然摆着几颗蜜饯,金色的蜜糖在阳光下闪着细碎油亮的光。
阮星竹放下手里的清水,纤细的手指挑出一颗捏起,放在口中细细品味。
“真甜——”
简直要甜在心口里。
看来肖凌也是刀子嘴,豆腐心。
一晃眼,太阳就从高高的天上落在了山头。
现在已经到了晚上。
三人气氛融洽的用了晚饭。
阮星竹也没有问那些蜜饯是不是肖凌放的。
一切都是心照不宣。
用了晚饭,他们团团围坐在桌子旁边,各人做个人的事情。
“咚咚咚——”
门口像是有人敲门。
阮星竹疑惑的站起身子,心中纳闷现在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有人找?
莫不会是那个宋文庭又来了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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