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瞧不起读书人?那你把你孩子送过来做什么。”秀才听闻大怒。
作为读书人,最听不得的便是别人奚落自己,他焦躁的在阮星竹的面前左右踱着步,指着阮星竹暴躁的大声吼叫。
胖婶儿也从来没见过张秀才发过这么大的火,抱着怀中的小胖二人同时楞了一下,有些害怕的待在一旁。
毕竟今后阮白白的学习还需要张秀的照顾,阮星竹实在不好多说什么,看了一眼还在发火中的秀才,一旁的肖凌上前替阮星竹道了一声歉。
张秀才也不是不依不饶的人,恶狠狠的看了一眼还在愣神的阮星竹,径直转过身子没在搭理他们几个人。
这事儿闹得也不小,阮星竹的村子和隔壁的村子隔得不远,还没等他们一行人到家,这事儿就已经在村子中传开了。
刚推开家里的门,阮星竹就看见杏花站在门口,也不吃饭也不吭声,只默默的流泪。
“杏花,你都知道了。”阮星竹说话支支吾吾的,想拉杏花的手却被她像是触电一般甩开。
看到一脸受伤的阮星竹,杏花又变得软软的,主动的拉着阮星竹的手道歉:“对不起呀星竹,我、我——”
话还没说完,杏花又哭的脸上的泪哗哗的向下流。
她现在很迷茫,自己喜欢的人和最好的朋友针锋相对,她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不是你的错,是他的错。”阮星竹也不知道要怎么劝。
看着还在哭着的杏花,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对肖凌解释了一番,几人便进了屋子。
好像杏花受到的打击很大,阮星竹安静的待在杏花的旁边,像是哄小孩一般,看着着杏花睡下,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自己的屋中。
屋中,就连桌角那边的小小的煤油灯都已经熄灭了,团子小声的鼾声和呓语清晰传入阮星竹的耳朵。
她不知为何,慢悠悠的叹了一口气,轻轻地爬上了床。
也许生活就是这样,看似平淡无味却又坎坷万分。
自从那件事之后,杏花对阮星竹的表情总是淡淡的,没有了之前的热络。
可是阮星竹怎么看不出来杏花眼中流露的痛苦和纠结,她理解杏花,又痛恨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当然,有些事情只能通过时间来消磨掉隔阂。
日子又渐渐平淡下来,阮星竹的生活却更加忙碌了。
早上的时候帮着肖凌把铺子支起来,又要抽空炮制草药给张掌柜送过去,下午呢,她要帮杏花敷脸,又要去接小团子,甚至连听课的时间都快要没有了。
这一日,已经是夏风微醺,热烈的日头在天空高高的挂着,一旁的树木上不时传来蝉声。
“真热啊!”阮星竹一边擦着额头的汗,一边熟门熟路的打开自家的门。
她刚刚从肖凌的铺子出来,这次回家是要去送张掌柜那边的药材的。
把后院中还在晾晒的药材简单的收拾起来装进包袱里,阮星竹满意的抖了抖,掂量了下重量,想必这一次又能换不少银子。
又重新坐上了马车,驾车的依旧是那个年近六十的老头。
一路上闭目养神,阮星竹也只能在坐车的时候偷的半点休息的空闲了。
进了城门,阮星竹七拐八拐的来到了南山堂,这地方依旧是青砖红瓦,颇有些江南小镇的意味。
不过阮星竹早已经看腻了这些东西,她直接推开了门,进了屋子,大着嗓门朝在后院收拾东西的张掌柜喊道:“张掌柜,我今日来送药草了。”
可是过了好一会儿,那张掌柜才从后院慢吞吞的的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歉意的尴尬的笑。
“小丫头哇,你这儿药草——”张掌柜说话停了停,有些局促的捏了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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