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之交,已是五月末,长安连着下了几场大雨,李贞没有想到,这连绵的雨水却给长安百姓带来了一场灾难。
李贞正在两仪殿中处理公事,一旁的在想上官仪唠唠叨叨,听着就像是一群苍蝇在耳畔嗡嗡乱飞。
李贞只觉两只耳朵嗡嗡做响,口中说道:“爱卿,你已经连续向朕说了一个时辰了,一定很累了。”
“来人,给上官宰相端杯茶。”
“皇上,臣不渴。”上官仪依旧有些不知趣的说道。
“不,爱卿一定渴了,先喝杯茶,这可是上好的六诏普洱茶。”
上官仪无奈,只好取过茶碗,别说,这个时候,他还真是感到有些口干舌燥,一口气将普洱茶一饮而尽,嗒了一下嘴,只觉
满口留香。
“对了,皇上,还有一件事要说。”上官仪又嘟囔起来。
“嗯,爱卿挑重要的说,朕有些累了。”李贞伸了伸懒腰。
“皇上,最近频降暴雨,长安大堤决口,要想办法堵住缺口才行。”
李贞眉头一皱,口中说道:“你三天前就说大堤的口子堵上了,怎么又决口了?”
“这大堤已连续决口了三次,每次刚堵上就又莫名期妙的被水冲开。”上官仪说。
“怎么会这样?朕记得大堤年前刚刚进行了加固,怎么这么快就决口了?”
“天降暴雨,必须泄洪才能保证堤下的良田……”
“那就泄洪啊。”李贞说。
“这个……”上官仪欲言又止。
“爱卿有什么事但讲无妨。”李贞看出了上官仪有些为难,当即说道。
长官仪有些犹豫,但最终一咬牙,还是说道:“大堤的南北各有田数万亩,堤南本为泄洪所留,但近些年来也都种上了作物,堤
南的田虽然贫瘠,但却多为官吏所有,堤北的田虽多为良田,却多为百姓之田,因为”
大堤南北都有田,所以一直没有泄洪……”
“原来是这样。”李贞眼神一寒,瞬间已明白了事情的缘由。
按理说,堤南本来是预留泄洪的通道,但现在被官吏所占据,所以没有人想去得罪人,从堤南泄洪,官吏们想从堤北泄洪,所
以大堤北面决口了数次,想来不是天灾,乃是人祸。
很明显,从堤北泄洪的话,就会淹没很多良田,但却不能损害到官吏的利益,所以,这让上官仪左右为难。
李贞就说:“爱卿,随我上堤!”
“皇上,现在外面雨大,大堤又决口,千万不可以身犯险啊。”上官仪说。
“朕要去看看,有朕在,谁敢在堤北泄洪!”
咔嚓!
电闪雷鸣,天空暴雨倾盆。
李贞在上官仪和数百卫队的护卫下走上了长安城外的大堤。
站在大堤上,李贞面沉似水,一路上,他看到很多百姓因为被洪水淹没而在堤畔哀嚎,远远看去,果然是堤北的庄稼长得更好
一些,而堤南的庄稼长得差了许多,但堤北有不少田地却被大水淹没,但题南却安然无事。
一看这种情况,李贞就知道,上官仪的话是真的,一些人为了保住自己的田,所以偷偷的扒开了大堤的北侧,害得百姓利益受
损。
远远看到,前方大堤已然决口,李贞当即带着人冲了过去,口中说道:“排成人墙,一定要挡住洪水!”
“是!”
李贞一咬牙,脱下了上衣,站在人墙中央,身后的卫兵纷纷脱下了衣服,与李贞一起排成了人墙站在决口处,多出来的人则去
搬运装有土方和石块的袋子去堵缺口。
“扑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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