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斯年回头,看到了陆宁就远远地站在台阶上的门口。
隔得远,她听不到这里的说话声,但不代表她看不到宋知舟。
他身体往旁边侧了一步,似是不经意地站在了宋知舟的正前面,阻挡了她的视线。
他沉声开口:“她现在不能受刺激,你以后最好不要出现在她面前。”
宋知舟看向陆宁的方向,她应该是看向这边的,但他看不到她的神色,她就那么站着,没有反应。
他心生钝痛,攥紧了拳头怒视薄斯年:“是你干的,她失忆是你干的是不是。”
薄斯年打断他的话:“心因性失忆,加上抗抑郁和失眠类药物的影响,这是医生的原话,你是心理医生,应该比我能理解。”
“我要带她走……”
“她不会跟你走,就算我放人,她现在也已经不认识你了。”薄斯年语气始终平淡。
凭心而论,要换了其他任何一个男人,他大可以直接让保镖撵人。
但眼前这个男人,也算是在那场车祸里救了陆宁一面,加之前不久自己公开了那份监控视频,还算有点血性。
他将身体侧开来,低笑了一声:“我也可以给你一次机会,过去告诉她真相,如果你想试试,她受了刺激后是什么后果的话。”
宋知舟沉默了下来,双目通红。
他是心理医生,他很清楚对于失忆患者,如果强制让其接受与自己现有记忆完全相反的事实,可能会导致什么。
“她会想起来的,她会更恨你。”他绷紧的脸,因为担心和不甘而有些打颤。
薄斯年点头:“也许,但那一天毕竟还没来,我不喜欢杞人忧天。”
宋知舟深深地看了眼陆宁的方向,至少,他现在看到的样子,她没有出什么事。
他沉默地多看了几眼,回身上了车,离开了这里。
车辆驶离,一直到薄斯年再回身走到陆宁身边,站着的人还是一动没动。
薄斯年伸手牵住了她的手,温和开口:“进去。”
她如梦方醒,跟着他进去,垂眸看向他修长的手指,与她十指交握。
十指交握,明明很平常的,可为什么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她心里觉得堵得厉害。
就好像刚刚站在门口,看向那个根本就看不清脸的男人,她心里毫无来由的不痛快。
是认识的人吗?
陆宁跟着薄斯年进了卧室,看向他进衣帽间拿衣服,跟在他后面问他。“刚刚是谁?”
薄斯年给她拿了睡袍出来,平常地应着:“生意上的人,一点小事。”
“哦,”她接过他递过来的浴袍,却不去浴室,继续看着他。
“我好像看到他身上还穿着病号服,是刚从医院出来吗?”
蓝白相间的衣服,哪怕隔得远,她也看得很清楚。
应该是重症住院患者才会那样穿,而且既然出来了,就算忘了换衣服,这样冷的天不应该披件外套吗?
怎么看,都像是太过匆忙过来的。
她联想起,自己出院时心里的那种不踏实,就像是去外地时忘记了带什么重要的东西。
薄斯年眸光沉了沉,但声音还是很平静:“似乎是,我没多注意,就没问,先去洗澡。”
“可是……”陆宁不愿意作罢,还想追问。
那应该是一件很无关紧要的事情,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会这样想要深究。
薄斯年打断了她的话:“阿宁,你到底想说什么?”
是带着点轻责的话,尽管他语气一直很温和,但她也不是听不出来。
她心里噎了一下,沉默了下来。
薄斯年伸手去揽她的肩膀,“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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