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中馈。
如今,儿媳远在明城不甚方便相看,当?地的姑娘我也相看过几家,但他似乎都没那方面的意思。”
老侯爷端起茶杯,说道:“沈安没有生母,他的?婚事全凭你这个嫡母做主,这两年必须将婚事定下,不能再拖了。”
柳氏点头:“既然父亲这般忧心沈安的?亲事,那儿媳过几日找个可靠的?媒婆,将上京适龄婚配女子的?信息收集起来,给他相看着。”
老侯爷满意地笑了笑,而后想到沈琉璃这个泼皮猴儿,脸色顿时颓丧了下来:“沈安的?事,有你操持着,我放心。可是,阿璃这孩子让人担心哪,究竟在东陵过得如何,我们全然不知,好与不好的,她怎
么也不来封信?”
当?初得知傅之曜被追杀回陈国,老侯爷便合计着让他们和离,沈琉璃回到上京再嫁可能稍显困难,但以承恩侯府的?财力和势力,保她一生无?虞,总是容易。
哪知道傅之曜不同意和离?这不和离究竟是想要好好过,还是有其它意思,就不好猜测了。
一提到沈琉璃,柳氏的?脸色比老侯爷还要难看三分,眼眶也红了起来。
她比任何人都担心女儿,那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老侯爷看着柳氏,重重地叹了口气,怨怪道:“之前早就提醒过阿璃,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对傅之曜要留有余地。你与沈茂在府上,也不知道拦着她点?”
“如何拦?父亲又不是不知道她那性子,一有什么事情,侯爷和儿媳要教导她时,就跑来找您。父亲哪次不是说,阿璃还小,哪次没有护着她。这些年,琴棋书画一样没学会,学得尽是舞鞭耍剑!”柳氏心中有气,又担忧沈琉璃,口气便有些冲。
老侯爷讪讪地摸了摸鼻子,理直气壮道:“隔辈亲,我护着她正常!但阿璃可是养在你们膝下,养在你们两口子跟前,都没将人教好,对傅之曜作恶时,你们也没有出手阻拦,总归是你们做父母的?失败!”
柳氏蹭地起身,面带怒意:“父亲,你……”
老侯爷伸着脖子,怒瞪着双眼,中气十足地吼道:“我什么我,理亏了?就是你跟沈茂的?错,子不教父之过,子不教母之过,还想甩锅到我一个老头子身上,休想!”
柳氏气得心口憋闷,有其子必有其父,老侯爷跟沈茂一样,都会气她。老侯爷是明晃晃地气她,沈茂是阴着气她,柳氏全然没了媳妇侍奉公婆的?敬重之心,非要同老侯爷说道出子丑寅卯。
“父亲,对于阿璃的?教养之事……”
就在这时,管家急匆匆地过来禀告,说外面有几名陈国人求见,奉的?是陈国新君的?命。
“陈国?”
柳氏和老侯爷对视一眼,顿时都消了火气,让管家将人引至前厅。
为首的?陈国人说明来意后,柳氏和老侯爷俱是一惊:“封后大典?”
“恭贺老侯爷,贺喜夫人!”来人拱手笑道,“沈家女是
皇上在上京娶的?发妻,贤良淑德,可堪后宫之典范,当?位于中宫之位。皇上已下了封后圣旨,昭示陈国天下,下月初四便是册封大典。皇上和娘娘特命我等?接夫人到东陵,一为观其册封大典,二为缓解皇后娘娘思亲之愁。”
顿了顿,又转向老侯爷道:“老侯爷勿怪,原本希望老侯爷一同前往,可皇后娘娘顾忌老侯爷腿疾,不易车马劳顿,才不得不打消此念头。”
老侯爷点了点头,面色凝重道:“让阿璃父母去东陵,是你们皇上的?意思,还是阿璃的?意思?”
“这自然是奉皇上的?意思,但却是皇后娘娘提及。皇后娘娘母家在上京,天高路远,娘娘亦无法?时刻侍奉在双亲面前尽孝,故而想趁此机会与家人见上一面,聊以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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