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之曜搬回了承明宫, 彼此心照不宣的和解。
沈琉璃让司绣局的绣娘教她女工针线,柳氏闲得无事也?会过来指教她那蹩脚的针法,奈何好师傅带不动笨徒弟, 一个小小的香囊怎么都绣不好,手指戳着密密麻麻的针眼, 仍是将香囊上的鸳鸯绣成了四角兽,甚是滑稽可笑。
柳氏看看她惨不忍睹的手指, 又看看更加惨不忍睹的香囊, 叹气:“别挣扎了, 左不过就这般水准,不如用布条将手指缠起来,也?不会影响你发挥。”这绣工没脸看,总归不会比现在更差。
“缠了, 手指笨拙不灵便。”沈琉璃头也没抬,继续同那难缠的针线斗法, 不小心又戳了几个针眼。
柳氏也?不闲着,忙着给未出世的小外孙做几身小衣,看着女儿专注刺绣的模样, 老母亲颇感欣慰, 总算开?窍了,知道主动笼着男人。
大概五六天的功夫, 香囊总算完工,沈琉璃又专门熏了傅之曜身上惯常的龙涎香, 香囊样式虽难看, 但香啊。
她兴冲冲地拿去给傅之曜戴上,眉眼弯弯地道:“去年岁末便想绣一个香囊作为除夕之礼送给夫君,可因为心疾无疾而终, 而今总算做好,能送出手了。”
傅之曜眉目微诧。
不是说给孩子做几身衣裳么,竟是给他绣了香囊?
这是她第一次送他礼物,虽然看似不怎样,但胜在第一次。
送礼送的本就是惊喜心意,是以沈琉璃借口给孩子做衣,而故意瞒着。
看着傅之曜惊讶的表情,沈琉璃满意地笑笑,退后两步,抬眼上下打量着他。
发现这方丑不拉几的香囊简直拉低了男人的矜贵气质,一身华贵的衣袍配上露出针脚的香囊,甚是不搭。
她扯了扯他的衣摆,堪堪将香囊遮掩在衣袍底下,颇为不好意思地说:“第一次做这种细致活儿,让夫君见笑了。”
傅之曜懒懒地拨开衣衫,抻手将香囊露在外面,凝眉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指着上面的图式道:“不错,能看出是两只鸳鸯。”本想猜测是两只鸭子?,但她无事绣什么家禽。
沈琉璃激动得骤然跃至男人身上,双手双腿攀上他,傅之曜身形略微踉跄,赶紧拖住
她的臀。
看着她脸上明艳的笑,宠溺的声音夹杂了一丝无奈:“毛毛躁躁,小心伤着。”
她勾着他的脖子?,笑意明媚:“知我心者夫君也?!你可太厉害了,娘亲,采青,绣娘,以及其他宫人都看不出来,就夫君一眼认出阿璃绣的是何物,我就说嘛,这分明是鸳鸯,很好认。”
沈琉璃凑得很近,口舌间的清甜气息尽数萦绕在傅之曜鼻端。
他闻了闻,说:“好香,喝了什么?”
“一点甜酿。”沈琉璃白颈微抻,离得更近了些,软糯的声音如缱绻在舌尖,“要?不要?……尝尝,可甜了。”
“是吗?”傅之曜轻碰了一下她的唇,嗓音干且燥,“不甜,可得挨罚。”
说罢,他吮住她,厮磨,勾缠。
一寸寸吞噬,一寸寸品尝。
周遭太监宫人皆躬了身,垂首闭耳。
他的吻由唇瓣游离到耳际,低喘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确实,很甜。”
若不是她怀着身子,他想更甜,品噬她的千般滋味。
沟壑红樱,玲珑春水,流连其间。
沈琉璃自是不知傅之曜脑海里回?味的遐思,从他身上跳将下来,弃了銮驾,与他牵手慢慢往寝宫走去。
她的葇夷乖巧地躺在他掌心,他细细地捏着她的指尖,动作略微一顿,抬起她的手看了看,嫩白的指腹不易察觉的针眼,这么一捏,便渗出细小的血珠直往外冒。
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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