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唇瓣含笑。
采青进来禀告道:“娘娘,皇上明日下午便可抵达东陵。”
“是吗?”假皇后抬手抚了?抚额前的鬓发,笑?道,“我?可得好生准备着。”
不?知为何,采青看着沈琉璃脸上的笑?,骤然觉得尾锥腾起一股寒意。再看之下,皇后依旧是那个皇后,许是自己想多了?。
夜色平静,承明宫一片死寂。
待到日头升起,整座寝宫仍旧死寂沉沉,殿门紧闭,外面杂扫的太监隐约意识到不对劲儿,寻常这个时候,承明宫的太监宫女早就进出忙碌,怎么今儿个集体犯懒了?。
“啊!”一道厉声惨叫响彻整座宫殿。
“不?好了!”
“出大事了?!”
小太监连滚带爬地滚出承明宫,惊慌大叫。
禁卫军统领庞空闻声赶来,刚一踏进殿门,就见阖宫上下宫人七倒八歪地倒在地上,空气中亦是浓郁的血腥味,庞空顾不?得这些宫婢的死活,大步跨入内殿。
眼前的一幕,直教人触目惊心?。
还没等庞空有所?反应,身后猛然窜出一道身影,直奔龙榻边。
正是一路快马加鞭赶回东陵的傅之曜,提前回宫便是想着给沈琉璃一个惊喜。然而惊喜没有,却只有惊吓。
床榻上鲜血味甚浓,上面随意扔着一件雪白的寝衣,那是沈琉璃贴身的衣物,可此时白衣上满是刺目的血迹,那衣物间赫然有着一团模糊的血肉,依稀能辩出那是个成型的胎儿,手脚只有筷箸那般细小。
而沈琉璃早已不?知去向。
傅之曜心?神大乱。
她出事了?。
傅之曜身形晃荡,嘴唇剧烈哆嗦,痛苦狂吼:“阿璃!”
目光猛地一顿,视线落在玉枕
上,那里放着一封信,他颤抖着手打开信,待看清信上所?写,凤眸瞬间瞪大到极致,又惊又惧又疯。
傅之曜难以置信,低喃:“不?可能,不?可能……”
像是见了?鬼一般将手上的信甩开,那不可能是她写的,不?可能。
她说她不相信他会停战,她恨他,她根本不愿意给他生孩子,她视孩子为耻辱。所?以,她要亲手打掉,让他痛苦,她无法忍受孩子一天天在她肚子里成长,她也从未爱过他,从他们成亲的那一刻起,她便恨他,恨他毁了?她的筹谋,她本该嫁给萧景尚,本该成为萧景尚的妻子,成为萧景尚的皇后,与萧景尚并肩。
而不?是与他这个憎恨的人绑在一起,怀着令她憎恶的孩子,她不稀罕陈国的一切,不?稀罕肚子里的孩子,因为那是他傅之曜的,只要事关他的一切,她都憎恨……
语言直白而混乱,字里行间浓烈的恨意几欲将他淹没。
这些不?通文墨的白话,像是她所?写。
不?!
这不?可能是真的。
她一定是出事了?,有人逼她,她不会这样待他。
她肯定会留下线索。
傅之曜被榻上的血肉和信中的内容刺激得无法正常思考,却第一时间派人找寻沈琉璃的下落,万一她真的出事了?,他不?可错过任何先机。而后疯了般在寝殿寻找蛛丝马迹,弄醒昏睡的宫人审讯,可宫婢们除了拼命求饶,就是磕头,完全不清楚发生了?何事。
都道昨晚入睡前,皇后娘娘尚且安好。
未从宫人们问出有用的东西,但却搜出了一幅半毁的画卷,就藏在箱底的暗格里。傅之曜知道那箱东西,是沈家从明城托人送到东陵,辗转送到沈琉璃手上,他竟没想到箱子底下另有玄机。
画上有被烧过的痕迹,但傅之曜一眼认出画上的女子是沈琉璃,她的装束打扮与大佛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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