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齿咬烂,垂下的长睫遮住眸底的阴翳和痛楚。
一个面庞看起来稚气?未脱的少女竟如此狠辣?
沈琉璃下手毫不留情,专攻他的软肋,就在傅之?曜以为自?己会被打死时,她停了手,一脸倨傲地收起带血的利鞭。
“这就是本小姐给你?的洞房花烛,可会终生难忘?”
沈琉璃往前走了两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傅之?曜,看着地上?被抽打的皮开肉绽的人,心中竟觉得异常畅快,“你?不是要平息本小姐的怨怒么,本小姐见你?如地上?的烂泥,心中确实痛快了几分!”
“而且,本小姐突然找到你?在我身边存在的意义,你?为质之?
前,也算是个尊贵的皇子,日后对一个女人俯首称奴,卑躬屈膝,想?来应该挺有趣儿,不如就做本小姐出气?取乐的玩意儿,说不定等我厌烦了,倒也真就平息了心中的怨怒。比起赴汤蹈火,上?刀山被刀子戳,下油锅被油煎炸,这可算是轻的!”
语气?相当轻蔑,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宛若施舍了天大的好?事一般。
曾经的他,岂止是尊贵的皇子,而是万众瞩目的东宫太子。
如今,确实如地上?的烂泥,令人作呕。
傅之?曜手指陷入掌肉,抬起眸子,虚弱道:“大小姐……痛快,便好?!毕竟,是我、我毁了小姐名?誉在先,你?有气?无处宣泄,我、我该承受。”
若是正常人的思维,这种事又哪能全然怪罪到傅之?曜头上?,沈琉璃下药意欲成?其好?事,本就是她居心叵测心术不正,染指四皇子不成?反将自?己的一辈子搭了进去。真要论起来,傅之?曜也算是当之?无愧的‘受害者’。
沈琉璃听得这话,没有任何触动:“你?能认清自?己的处境,本小姐深表欣慰!”
丢下这么一句,便吩咐小厮将人丢出花溪院。
沈琉璃没让人给他治伤,院中的下人自?是不敢擅自?做主。大小姐说扔出去,便当真只是将傅之?曜扔到了花溪院外?的地上?。
新婚之?日,新姑爷却被痛打一顿,像扔死狗一样丢弃在院子外?面的空地。沈琉璃这一番操作,自?是惹得府中上?下风言风语,议论纷纷。
沈茂听闻过后,皱了皱眉,什么都?没说。倒是柳氏于心不忍,派人将无人管的傅之?曜安置在花溪院旁边的一处小院子,送药找大夫,又去将沈琉璃狠狠地批评了一顿。
可沈琉璃油盐不进,一心迁怒嫉恨,认定就是傅之?曜坏了她的好?事。
如果不是傅之?曜,就算她没能同萧景尚成?其好?事,她的人生也不至于同卑懦的陈国质子绑在一起。
这让她丢尽了脸面。
就连沈珍珠那个庶女看她的目光,也时不时带着一种怜悯同情。笑话,她需要沈珍珠来可怜?
赵降雪怕也是幸灾乐祸,指不定背地里如何嘲笑她。
沈琉璃靠在榻上
?,完全就没听进柳氏的劝:“娘,你?别管了,是他自?找的。”
柳氏叹气?:“娘知道你?难受,知道你?无法?释怀,可说到底傅之?曜也不过是一介可怜人,身不由己,就算你?无法?将他当做你?的丈夫,当他是街上?的陌生人、无视他即可,作甚将人打的遍体鳞伤?”
“路边的陌生人可不会与我同住一府,陌生人见过一面,便不会再见。”沈琉璃不耐烦听柳氏劝,伸手就将柳氏往屋外?推。
柳氏无奈:“兔子逼急了,尚且知道咬人,你?总得警惕被他反咬。凡事,给自?己留有一步余地,况且,这傅之?曜算是冠以你?‘夫姓’的人,若他对你?生了恨,有心报复你?……”
还没等柳氏说完,就被沈琉璃一把推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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