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武服的严桦一脸严肃地站在城门口,手里还拿着长剑,看到是庞菱,微微侧过头:;嗯?
;我想出去看下我父亲。庞菱满脸焦灼,;他可能也被感染了,我放心不下,要去看看。
严桦摇头:;康大人的命令是任何人都不能出城。
庞菱没想到他拒绝的这么直接,愣了愣:;我实在担心我父亲,他腿断了成日里都闷闷不乐,若是再得知自己感染了这鼠疫,可能就更加郁结于心了。
严桦没有丝毫的松动神色,又重复了一遍:;康大人的命令是任何人都不能出城。
庞菱急了:;可我是你未过门的媳妇!我父亲以后就是你父亲,你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出事?
严桦眉尾不着痕迹地蹙了蹙,但依旧是一脸严肃地拒绝:;我知道,但我还是不能放你出去。
不管庞菱如何说,严桦就是不松口,到最后气得她眼眶发红,狠狠地踩了严桦一脚:;严桦,我和你的婚事,不作数了!
她转身就跑,严桦看着她的背影神情黯然,康知灼拍了拍他的肩膀,刚刚他们的对话他都听到了,夸赞道:;好样的,她会理解你的。
魏子昌写给惠帝的书信,才刚出扬州城就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给拦下送到了刘知府府上。
满脸横肉的刘知府那双绿豆眼一目十行地看着这几封信,冷笑着:;他们说是鼠疫就是鼠疫吗?再说了,就凭他们几个,想把鼠疫消灭了,真当自己是圣人吗?
曹元坐在他对面,翘起兰花指弄了弄鼻子:;听说苏俨住在了裴瑞天府上,看样子是染上了。他难掩得意,;这还真是歪打正着了。
刘知府一脸谄笑:;父亲大人高瞻远瞩,倒是没想到这传染病如此之强,他不过是去了牢房一下就被传染上了。
;彭阿三还在兴宁街逛过,你看如今已经半数上染上了,用不了多久就有更多的人染上。等整个扬州城陷入恐慌中,您再拿着这药去找那几个领头的大户人家,让他们把船和码头都开放出来。曹元公鸡般的嗓音在屋子地回荡着,听得格外的刺耳。
;父亲放心,儿子定把这事办的妥当。刘知府往后院方向扫了一眼,压低声音道,;父亲,后面那位……
曹元眉眼冷了下来,那张白的不成样子的脸上多了几分不耐烦:;做好你自己的事便好,其他事不要多嘴。
;是是是,儿子多嘴了,该打。说着还真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魏子昌和裴瑞天自然不知道他们上奏给惠帝的书信都被人给截走了,十来日过去,八百里加急的书信到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两人有些惴惴不安,莫非皇上不打算管扬州城了?
而此刻苏俨这边也自顾无暇,他是好了,但姜雨笙却病倒了。
五日前,姜雨笙开始咳嗽随后发热,三日后,她身上开始发黑疹,甚至昨日吐出来的血,已经是鲜红还带着泡的了,这无疑是染上了。
姜雨笙逼着苏俨出去,可后者根本就不听她的,甚至还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夭夭,你的命是我的,没我的命令,谁都不可以把你带走。
姜雨笙如今气息虚弱,连着呼吸都觉得疼,她想推开却已经没力气了,只能任由他抱着。
到了半夜,姜雨笙甚至觉得自己气都透不过来,她艰难地转头看向窗外,皎洁的月光洒了进来,她的男人在桌子边神情严肃而又焦急地捣鼓着药汁。
明知道这是什么病,可由于药物有限,却只能眼睁睁地等死,姜雨笙心里满满的不甘,难道就真的要命丧于此了吗?
苏俨拿了药过来,看她醒着,忙扶起她,神色柔和:;感觉好些了吗?
怕他担心,姜雨笙努力地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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