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雨笙打量着她,又见她怀里还抱着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孩子,她道:“你可是陈三叔家的儿媳妇?”
那妇人颔首:“正是。”
“我是羔山庒的东家,你的事,我听春哥儿说过。”姜雨笙道,“我们不是坏人,不会对你和孩子怎么样的。”
她这么一说,采冬才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们和那个女的是一伙的。”
“那个女的?”姜雨笙抓住话里的重点,她将曹氏的外貌描述一番后道,“你说的可是她?”
“正是。”
“她是我们要找的人,是我们的对家,你可知道她去哪里了?”
见采冬眼神里还是带着点戒备,姜雨笙道:“你对我不熟悉,但你应该知道春哥儿和陈婆子吧?我是他东家,陈家庄是我的产业。”
听到陈婆子,采冬眼里的戒备才慢慢退去:“她昨日傍晚出去后,就没再进来过的。但她以前进来时,都盘腿打坐,我……我还看到过她生吃野鸡。”
曹氏定然是怕生火弄烤鸡会引起注意,这才生吃,可听着却十分恐怖。
“我进来的时候,这猛兽已经死了,是吃了那个女人给的东西后没一会儿就死了。”采冬搂紧了孩子,“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原来采冬那日裹着棉被别着刀就进了山,但陈三叔这个胆小鬼没敢把孩子往山里面扔,直接在山脚下一丢就算了事了。
结果她一进山,一眼就看到了那大红布裹着的孩子。
采冬找到孩子,原本是想带着孩子回去的,可转念一想,自己孩子嘴唇生下来就裂开的,被视为不详,自己那公爹能扔第一次,就自然会有第二次,回去不也是自寻死路吗?
她丈夫外出寻活了,哪怕是在家也决计是站在公爹身边不会帮她的,横竖回去都是死,不如进山,她就不信山这么大,还容不下她和孩子?
或许是老天爷垂帘她,采冬抱着孩子走到半山腰,天亮时分竟然让她找到了这个山洞。
这山洞很大,她带着孩子成功地住了两日,在昨日往里走遇到了血兽,正担心要如何逃脱这等猛兽,却没想到当天死了。
再然后就遇到了姜雨笙。
“你带着孩子,她没发现你吗?”姜雨笙很是意外,这个时间段的孩子,总是要哭的,哪里忍得住?
“她来,我就奶孩子,她走我就带着孩子出来。”采冬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些话,好在那两个男子已经走远,并没有听见。
“要我们带你回去吗?”
采冬犹豫着。
“你不回去,你孩子怎么办?她虽然可以吃奶,可你若是吃不好,又哪里来的奶可以让她吃饱?”
这也是个苦命的女人,单凭她生完孩子没多久就敢孤身进山找孩子,这份勇气值得姜雨笙敬佩。
“你若是不想回去,可以到陈婆子那住。”
采冬眼前一亮:“这……会不会太打扰了?”
“你到时候可以住我那屋子,我过几日就回都城。”
采冬千恩万谢地跟着姜雨笙一道下了山,阿全飞鸽传书给了都城的东厂,让人过来清理这山洞。
至于曹氏……山洞被封了,离她原形毕露的时候还会远吗?
陈婆子看到采冬来,也很是欢喜,可看到她怀里的孩子,又忍不住落泪:“苦了孩子,苦了你。”
直到能躺在床上,采冬才发现身上哪里都疼,都不舒服。
陈婆子还特意去请庄子上替人接生的婆子,让她来替采冬看看。结果这一看,倒是把采冬给吓着了。
婆子说采冬生孩子的伤口都还没好呢,还一直在流血,甚至是已经有出脓的情况了,得赶紧去请高超的大夫来瞧瞧。
可这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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