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滚!”她又是一脚给禾越踹了过去。
狗东西!恶心谁呢!
婰婰一脸暴躁的走人,话都懒得与禾越多说一句。
禾越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不免愧疚。
旁人不知情况,她还能不了解真相吗?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可是,欠凤云初的是原本的凤婰婰,不是现在的混头子婰婰啊!
“你怎么还不走?”禾越看着三宝。
小阉狗叹了口气:“奴才也想走的。”但是迈不开腿啊。
禾越张了张嘴,看着婰婰离开的方向早就没有人影了。
心里感觉莫名,又暖又涩又惭愧。
三宝抿了抿唇道:
“虽说禾大姐你一人扛俩没什么问题,但毕竟在宫里,人多眼杂,婰爷估计是想我留下帮你一把吧。”
禾越闷声道:“我知道。”
三宝留在原地没跟过去,显然是婰婰的意思。
有奴印在,三宝时时刻刻都是个待命的工具人。
只是,这回工具人心里对婰婰没多大怨念,倒是看着禾越……
三宝撇嘴道:“知道您还这么任性?真是婰爷惯的你。”
禾大姐看着口无遮拦的小阉狗,牙根痒了痒,又把这口气忍了下去。
“老娘大度不和你一般见识,知道你是受怨魔珠的影响……”
“刚刚那句话真不是。”
三宝抢白道,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胆子,但刚刚旁观了一切,此刻就觉得一口郁气憋在心口不吐不快。
“我是**得您任性,仗着与婰爷有旧情,便对她诸多请求,她凭什么要宠着你?”
禾越愣了下。
三宝继续道:“你一心想救凤云初不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心执念吗?”
“因为不想让凤相爷与周氏伤心,想继续当相府的‘乖儿子’。”
“你既这般想,那这凤云初你就该自己去救,没有能力救,又想得偿所愿,便三番五次麻烦别人出手,这叫得寸进尺。”
“咱们都清楚,婰爷不欠凤府任何人!”
“你被害蒙受不白之冤,的确是被她牵连的,但你不能仗着她对你的愧疚,就一直这样。”
“她当恶人,你搁后面当善人捡现成,天底下没这样的理!”
三宝说着本要去将周氏搀起来,忽然又挺直了腰板,变卦道:
“奴才实在是不想帮你,你还是自个儿想办法吧。”
说完三宝扭头就走,走出一大截儿后,三宝忽然打了个哆嗦,表情很是古怪。
“刚刚那些话……怎就一股脑全说了呢?”
“不过……说出来倒还挺爽的……”
小阉狗走了,徒留禾越在原地。
她抿了抿唇,想到近日来的种种,她抬手就是一巴掌抽自己脸上。
“禾越,你真不是个玩意儿!”
婰婰不止一次提醒过她:
——记住你自己的身份!
——记住你因何成魔!
时至今日,她纵然成魔,还是放不下过去。
成了人,享受了短暂虚假的一段‘天伦时光’,那执念就钻了她的心窍。
她不过是想从凤启天和周氏身上寻找过去自己亲人的影子,满足自己的私欲罢了……
婰婰早就看穿了她的想法,只是没有说破罢了……
直到方才三宝的话,如当头一棒,将禾越打醒。
禾越自嘲的笑了起来,她竟还不如一个小太监来的透彻!
的确!
凭什么黑锅都让婰婰来背啊!她又不是背锅的!
禾越一掐指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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